“我不喜欢你了,霍先生,你来晚了。”

对面的霍竣成眼圈一红,见他起身,立刻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肴肴!”

“……我知道我来晚了,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毕竟我们还有这么长的人生……”他絮絮又着急地说着,眼底竟含了水光。

温肴沉默。

霍竣成以为自己说动了温肴,连忙又说:

“我会对你好的,会把这一切都弥补给你,我会尽全力爱你宠你……”

温肴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在思考,霍竣成则期待地望着他。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却说:

“你见过我的尸体吗?”

霍竣成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温肴说:

“你对着我的尸体哭过吗?”

霍竣成又愣了——他是后来才发现对温肴的爱的,当时自然不会对着温肴的尸体哭。

温肴看他的反应,就知道应该没有,他笑了一下,有点勉强:

“霍先生,你是不是以为你来晚了,所以就很卑微?不是的,有些人,即使迟到了,他的感情我也能感受得到呢。”

不知道为什么,温肴说到这里,笑容变得真心实意了。

“唉,迟不迟到不是问题,感情就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就像……就像巧克力,有的人爱它,没有理由;有的人讨厌它,也没有理由。你骗我是一回事,我不喜欢你是另一回事……你明白了吗?”

霍竣成怔怔地看着他。

温肴笑了笑,转身走了。

感情它就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有人伤害爱人千百次,可爱人就还是会爱他;有的人被伤害过一次就不爱了,就好像伤痛戳破了那个自己制造的肥皂泡泡,爱在那一瞬间就破灭消失了。

温肴走回顶楼的总统套房,他觉得自己好像放下了一直压在心头打石头,心里好轻松哦。

他哼着歌进房间,才发现白雨曼面前的外卖一动都没动,而白雨曼正死死地盯着他,好像警察盯着一个嫌疑犯,仔仔细细地在他身上、脸上搜索蛛丝马迹,一寸都不放过。

“哥哥,你怎么没吃饭?快吃饭,我好饿。”温肴走过去,弯腰打开外卖,然而一只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臂:

“霍竣成和你说了什么?”

“啊?”温肴略一怔忡,说,“没说什么呀。”

“没说什么你心情这么好?”白雨曼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面色瞬间阴沉。

温肴看向他,笑了:

“哦,霍先生啊,说要给我投资一个好大的电影,就让我当男主,把我彻底捧红!”

“你答应了?”白雨曼的面色愈发难看。

“我当然答应了啊。”温肴唇角含笑,眼里带着促狭,“我不是说过了嘛,我超~级爱钱的,他要捧我,我为什么不答应?”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么拙劣的表演,白雨曼肯定早就识破他了,谁知道白雨曼竟然当了真,翻脸似的,说:

“不行!我不许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