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和费时聊了几句,就挂了视频电话,又给苏池打了一个过去。
自然了,温肴知道白雨曼要吃醋,就没和苏池讲几句,都是在给他看安安,说了几句拜年的话,就结束了视频。
和他们拜完年,就没事干了,温肴知道白雨曼肯定又要押着自己练琴,就想找点事做。
他躺在沙发上,正想着呢,就听白雨曼在二楼上打电话:
“……我不会去的……有意义吗?我不需要!”
温肴嗖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看向二楼走廊——
白雨曼在他书房门口,正在跟人打电话,侧脸上虽然看不见表情,可是很明显带着冷硬,那种笼罩在他面上的寒意,是不看表情都能感觉到的。
这是在和谁打电话?要哥哥去哪儿?
温肴满心的疑惑。
“……和你有什么关系?呵,是吗?不必了,不需要你为难。”
这种语气和态度,几乎可以称得上冰冷锋利,温肴听得心惊。
屏住呼吸又听了一会儿,白雨曼才挂掉电话。
他看着白雨曼缓缓拄着拐杖下楼,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哥哥,你刚刚和谁在打电话?”
好一会儿,白雨曼才慢慢抬起头看他,说:
“没有谁,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很明显是不想说。
温肴便也说:“噢。”
“来练琴。”白雨曼走到客厅里,语气已经与平时无异,“肴肴,练琴,今天练《致爱丽丝》。”
温肴本来还想跟他撒撒娇赖掉,可是刚刚白雨曼的语气好可怕,他不想给白雨曼增添烦恼,只好乖乖地走过去练琴。
白雨曼也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坐在他边上,与寻常一样听他练琴,仔细地听他有没有弹错音。
练了好一会儿,温肴都快闷死了,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铃声,可是他心中一点也不欣喜,反而害怕起来——
那门铃按得很急,像是按门铃的人很暴躁似的。
会不会跟刚刚那通电话有关?
温肴转回头看白雨曼:
“哥哥,我去开门吗?”
白雨曼却说:“不用去开门,你管自己练。”
他这么说,温肴更害怕了。
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
“哦。”他咽了口口水,转回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弹琴。
可是那门铃响得跟要疯了似的,哪里集中得了精神?连自己弹的音都听不清楚!
白雨曼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慌张,沉默了须臾,说:
“你去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