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挂了电话。
白雨曼什么也没说,面色阴沉至极,目光发直地望着虚空,捏着手机的手用力到骨节都泛着白色。
“白少……我们现在去哪里?”坐在驾驶位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雨曼终于像怒目的仙君神像活过来似的,道:“去机场,买最近的航班回影视城。”
“是!”
*
陶益几乎都要哭了。
后来通过去影视城那边翻监控,真的看见温肴跟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了,把这段视频传给费时,费时很快认出来,这是白雨曼父亲身边的秘书陈思。
至此,他知道是白家父子之间的龃龉,殃及了温肴。
可是如果不是他走开的话,温肴就不会被带走了,还是他失职的问题。
他欲哭无泪地坐在酒店里——现在都已经下午五点钟了,还是没有温肴的消息,如果是白家父子的矛盾,那现在应该有消息了才对,可是费时还是没打电话给他,他心急如焚,却也不敢打电话给费时,生怕自己打扰对方找人。
手机响了。
他赶紧接电话:
“喂?费助理吗?有消息了吗?”
“难搞,白少打电话问了白董和陈秘书,他们两人一口咬定没有带走肴肴,我们可能要换别的思路。”
“不承认?”不可能啊,“白少拿视频片段质问他们了吗?”
“问了,对方只说是找肴肴谈了,没承认把人带走。”
现在的白雨曼疯到差点要让人去反绑架白承先了,还好他给劝下来了。
“陶益,你再去影视城那里翻监控,看肴肴上的哪辆车,车往哪里去了,等下我们的团队会黑进城市道路探头,找那辆车的行踪。”
“噢噢,好的好的。”
陶益赶紧把外套穿上,打了个滴滴,再次往影视城赶。
*
这里是哪里?
温肴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鼻尖是一股金属的、灰尘的味道。
“当啷。”
他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脖子上、右手和左脚都被套上了锁链,头皮一麻,一股恐慌自心底蔓延开来,像是要把人溺毙的深水一样,叫他喘不过气来。
冷静一点,温肴,没事的,白雨曼会来救你的。
他抬起手,轻轻把手向边上摸去,不多时,便摸到冷冰冰的墙壁,拍了拍,却发出“邦邦”的响声——
他好像不是被关在房子里,像是被关进了什么钢铁做的活动板房里。
继续摸索,他却在自己身边摸到了塑料袋包装好的手感软绵绵的东西,拿到鼻尖嗅嗅,却是面包。
他又摸了一圈,才发现关他的人给他准备了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
什么意思?就不管他了吗?
还是等到这些吃完了,就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