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在乎,左右是皇上的意思,既然侯爷可以娶别的女人,这个人为什么不是她。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即使还没有柳夫人的名分,她已经见不得裴霄。
不光是她见不得裴霄,皇上也见不得,这才是她最大的底气。
那是她最心惊胆战的一次。
以侯爷的名义,看着裴霄饮下她敬的酒,直到现在,她仍记得裴霄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在嘲弄着什么。
她的沉默就是无声的供词。
柳维正了然点头。
“裴霄胆大心细,不是你一个人就能瞒得住的。”
“这件事还有谁插手?皇上?皇后?还有……廖广明,是么?”
“裴霄离京之后,廖广明是不是曾经带人伏击过他?”
“有件事你也许不知道,再这之后,我又曾经见过一次裴霄。”
“难怪入宫时,见他的武功打了折扣,毒性未散,还是旧伤未愈?”
“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只当他避着我……”
柳夫人就站在他面前,却眼见他对着虚无中自言自语,不由毛骨悚然,连声音也登时提高:“侯爷!容不下裴霄的不是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柳维正喃喃重复着,哂笑一声:“他性格霸道,的确是碍着你们的眼了,逼得你们个个迫不得已。”
柳夫人终于按捺不住,一时激荡下,呵斥中竟带了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