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不听使唤。
他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在马车上失去意识之前的事,都还记得,早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虽说之后不知道究竟是谁进到马车里,如今能躺在自己的床上,照理说不该心慌的。
可他忍不住害怕。
梦见自己仍在观星阁里,最不堪的一夜,无法承受的药量彻底烧垮了理智,他不知羞耻地向人求欢。
梦里太过真实,他恍惚中觉得,那个人仍压在身上,百般折磨,逼他求饶。
曲沉舟将头蒙在被子里,过了许久,才微微动了动腿,一夜沉睡的软麻感褪去后,并没有酸痛难忍的感觉。
这才慢慢撸起袖子,将双手放在面前。
干净光洁的手臂,只手腕上有些微没有褪去的红痕,却没有从前那样的一身污秽,遍身淤青。
堵在胸口的一口气慢慢吐出,他拿开挡在眼前的手,看见外面晴好的秋日烈阳,从噩梦回到现实。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下人逐次肃立,想也知道来的是谁。
“懒狐狸,大好的晴天,出来晒晒你的毛。”
食盒在桌上依次摆开,柳重明亲自端了水盆在床边,就要扶他起来。
他条件反射地向后缩了缩。
柳重明的目光一顿,停了片刻,也没说什么,只去床边坐着,将汗巾递给他。
“有什么害羞的,我看也看过,摸也摸过,又不是一次两次,现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