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忙有人来扶着,白石岩才没有被他扑倒。
白石岩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他红得可怕的目光,只能说:“重明,放他走吧。”
“为……为什么?”柳重明彻底怔住:“你不恨他?你不怨他?不是他引你去北望坡的?是不是!”
他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发疯一样问:“那字条不是他写的!对不对!是我冤枉他了!其实是我该死!是我错了对不对!”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能写出那样笔迹的人,也只有曲沉舟。
“石岩!求求你告诉我!你对我说实话!是不是他让你去北望坡的!看城上我姐姐的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在白石岩的欲言又止中,得到了答案。
“重明,”白石岩不敢对他对视,轻声说:“我知道你们从前的事……”
“你知道什么!”柳重明只觉得胸中有郁气在左冲右突即便是声嘶力竭,也无法宣泄出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起来从前的事了!他就是个恶鬼!他罪该万死!”
白石岩的目光扫了一圈,示意众人退下,才深深叹了口气。
自从被绞缠在两个弟弟之间的事后,他又很长时间都生活在纠结和焦虑之中,在秋狩之前更是几夜无法合眼。
虽然没有经历从前那些生离死别,却也多少理解柳重明的矛盾痛苦。
也更知道,重明真正的绝望,比他所体会的,更不知多少倍。
他左思右想,难受得要爆炸,可曲沉舟把这摊子丢给他,又不让他说,叫他仿佛在油锅里烹炸。
“重明,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