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重明自己的事,你素来规矩恭谨,怎么办这种荒唐事。些许小事,重明都找上来了,你自己去与他说,把人带出去吧。”
“父皇,”慕景臣忙跪下:“儿臣在筵席上,偶然与这小奴撞见,他向儿臣坦白说能知吉凶,恳求儿臣救他脱离苦海。”
“儿臣并非为了救他,而是相信,他当真天赋异禀,异于常人!才将人带来,献与父皇。”
“重明暴殄天物,只知玩乐,父皇决不能将人交给重明带回去。”
虞帝沉思片刻,微微抬眼。
于德喜再次出门,将柳重明引进门来。
“皇上!”柳重明匆匆进门,正要跪下,一眼见到匍匐在旁边的人,登时勃然大怒,抬脚就要踢:“吃里扒外的贱人!”
于德喜忙令宫人拉住他,笑道:“世子息怒,皇上面前,怎可如此放肆?”
柳重明委屈地咬着下唇,呼地跪倒:“皇上,殿下当街强抢臣家中下奴,有宁王爷作证,求皇上为臣做主,将人还给微臣。”
虞帝一笑:“你看看你们两个,一个皇子,一个世子,为了个贱奴,闹成这个样子,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皇上,此事明明就是殿下有错在先,臣为什么要遭人嘲笑?”
柳重明拧着性子,见虞帝不说话,不依不饶起来。
“臣自从买了这贱奴,细心调|教了两年,才出落得这么个模样,在京中谁不知道微臣家养了个颜色顶尖的!连宁王爷,臣都没舍得给人摸摸!殿下未免欺人太甚!”
虞帝像看着闹脾气的孩子似的,慈祥一笑:“不过是个小玩意儿。”
“可是臣悉心养了几年……若是都这么个混抢法,微臣是不是也可以去别家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