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刚说的对,留给您的时间不多了。”
太后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吃惊,面色平和:“是谁动手?”
“看不出,不清楚,这意味着,任何人都有可能,唯一不变的是,您从出发来见我的时候起,就注定已经逃不了了。”
“我的时间还有多久?”
“三个月内。”
“已经够久了,”她凄然笑一下:“我揣着糊涂活了这些年,已经活得够久了。”
太后理了理仪容,年轻时执掌六宫的威仪重爬上面颊,她向曲沉舟微微点头,转身迎着木门夹缝那道逐渐微弱下去的光走去。
房门关上,曲沉舟也轻轻叹了一声。
太后这一去,宫中早晚必然有大波澜,他身处漩涡中心 ,该如何自保?
“太后只问了你这些?”虞帝皱眉问道。
“是。”曲沉舟跪在阶下。
太后走后没多久,他刚刚揭开晚饭的盖碗,便被匆匆宣来。
“你怎么说的?”
“回皇上,恕臣直言,太后许是思子心切,病急乱投医,才来问臣。”他低着头,坦然答道:“臣只会卜卦,窥看一星半点未知,对过去的事并不知情。太后不信,反复问臣,见臣确实不知,才离去。”
虞帝嗯了一声。
曲沉舟又叩头:“还有一事,太后离去前,令臣卜了一卦,请皇上恕臣之罪。”
“什么卦?”
“死卦,”他轻声答:“其他什么都没有,只是死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