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走走走,咱们一会儿再来。”
关门声和离去的脚步终于把两人拉回现实,双唇分开时,都累得气喘吁吁,散落的长发纠缠在一起,被细汗贴在脸上。
曲沉舟坐在柳重明的身上,嘴唇都隐隐肿得涨疼,眼角红透如微醺,忽然扬起手。
这一巴掌起得狠,落得轻,像是只在脸颊上抚摸了一下,就被柳重明顺势将手按在脸上。
“沉舟,等病好了再打,好不好?”
曲沉舟的另一只手不忍心再打,咬牙切齿了半晌,忽然跳起来,又一屁股坐下去。
柳重明被墩得闷哼一声,半天才回过一口气来,诧异道:“沉舟,你吃了秤砣吗,怎么这么沉?”
他胸前又挨了一下,也不敢躲开,只能轻声讨饶:“沉舟,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曲沉舟的喝问色厉内荏。
“我……”柳重明终于找到了坦白的机会:“我不应该不信你,不该什么都藏着掖着,以后我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一定找你问,再也不自己胡思乱想了。”
“不对!”
”啊……不应该不听你的话。”
曲沉舟神色略缓:“你哪句话没听?”
柳重明语塞,绞尽脑汁:“你要去做司天官我没同意……”
他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摸,改口说:“你说让我不要摘下扳指,我没听。”
又挨了柔软地摸一下,再改口:“你说为我百死不悔,我没信……”
曲沉舟忍无可忍,又在他胸口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