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冰冷刺骨的血水从窟窿里冒出去的时候,也有什么东西,顺着窟窿流入了心里。

暖暖的,又烫烫的。

锦无端用戳烂一只手的代价,勉强将抱枕的口子缝了起来,思年没嫌弃他烂到一定境界的针线活,锦无端也没再说要给思年换一个新抱枕的话。

日子就这样平淡幸福的一天天的过去,直到……

麻烦找上门来。

夜黑风高的天,穿着一身机车服的十多个人带着头盔,手里个个拿着一米多长的铁棍,强盗一样,对着拉着防盗网的小酒馆就是一顿猛砸。

锦无端立在窗前往下扫一眼,嘱咐一句思年待在屋里别动后,单手托着窗台一跃而下。

他身手敏捷、利落,暗夜里顺着飞檐脚尖轻点,风一样的飘下去。

思年一颗心吓得差点没叫出来,趴在窗户上往下看的时候,下面已经打成了一片。

锦无端出手狠厉,一拳头就将面前人的头盔打了个稀烂,夺过他手里的铁棒后,更是……

他下了死手,没留命。

保镖下来的时候,锦无端正拿着铁棒往最后一个立着的人头上挥,惊蛰忙喊了一声:“爷!”

他声音中气十足,锦无端心神被喊的一分,手里的力道也泄出几分。

黑色的头盔被打的从人头上球一样的滚落在地,漏出里面受惊过度的人。

很眼熟的娃娃脸,秀气泛着白。

是庞娟。

第99章 99、被推婚

惊蛰一嗓子喊出,泄了锦无端手上力道的同时,也留住了庞娟的一条命。

锦无端转眉,手腕翻转间,被人一握。

惊蛰的手指有些凉,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样,他声音有些微颤的道:“爷,够了。”

九死一重伤的碾压性战局已经是解不开的死局,如果在把庞娟……

那真不是捅娄子的问题,那真是捅了天了。

锦无端下手够狠够绝,他还拿着手里的铁棒,摆出一个向下挥舞的姿势,凉声道:“放开。”

他看着地上不知死活的庞娟,眸子里沉淀下一抹妖异的血色。

带着绝不善罢甘休且非常明显的杀意。

惊蛰一惊,握在锦无端腕上的手,下意识的一松。

他从刚跟在锦无端身边的时候,就知道自家爷脾气不好,性子阴晴不定的同时,还格外的暴躁。

虽常常对着人摆出一副笑脸,但惊蛰总觉得,自家爷笑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在笑。

他眉眼含情,一张薄唇轻勾时,看着是好看的紧,但其实,你如果站在他注意不到的角落偷偷的看,就会发现……

锦无端笑的时候,笑意从未到过眼底。

那日暮薄冰一样的目光里,夹着狐狸才有的狡黠和奸诈,猎人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你时,还会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独有风情来迷惑你。

让你觉得他不仅长的好看,还是个好人。

所以惊蛰觉得,比起那些温柔的、好看的、漂亮的形容词,锦无端的笑容,或许用坏坏的、邪邪的贬义词来形容,会更加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