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可追面色慵懒的看庞娟一眼,凉声道:“和你有关系吗?”
庞娟眉头一皱,抬手就要打他,手腕被人一握。
锦暖烟挡在蓝可追身前,冰凉的手指扣着庞娟的手腕,眸光冷冷的看着他。
庞娟一窒,抖着唇道:“人人都说锦家长子人品贵重,是世家公子楷模……
今天我看你,不过就是个在弟弟大喜之日,和弟媳妇卿卿我我的小人。
简直是有伤风化,辱没了锦家的门……”
锦暖烟眉头微皱,手上力道加重的同时,庞娟忽的闭了嘴,他白着脸,身子开始不停的抖,锦无端上前将两人拉开,挡在庞娟的身前道:“他说的是实话,大哥你何必恼羞成怒?”
锦无端说着就看蓝可追一眼,对着锦暖烟道:“你们两个要两情相悦,就各自离婚在一起,何必要在二哥大喜的日子恶心人?
要是觉得离婚这条路走不通,想偷着来,也不是不行,最起码人死了还服个丧呢,大哥你百无禁忌,做的有点过了吧?”
锦暖烟面上一派的坦荡端正,闻言只眸光微寒,语气有些冰冷的斥道:“你胡说什么?”
他气场强大,带着股天生就该位居人上的气势,尤其此刻明显生了气,一派的凉薄肃杀。
锦无端护着身后瑟瑟发抖的庞娟后退了一步,拿出手机晃一晃道:“我说什么?我说你们两个乱搞。”
锦无端说着就找出了之前偷拍到的视频,质问锦暖烟道:“差不多的时间,差不多的地点,你看看,这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是谁?
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庞娟看的一气,指着锦暖烟和蓝可追道:“好啊!你们原来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他说着就自以为是的阴谋论起来,连连点头道:“哦我知道了!锦暖烟你个结了婚的,一定是觉得平时偷情不方便,所以才让蓝可追和时然哥结了婚,这样你们乱搞起来就很方便了是不是?
反正在锦家,就是被人看到,也没人会说什么的,你们两个,太不要脸了,我这就去告诉时然哥去,让他认清楚你们的真面目!”
夜色中大红的彩绸随着清风飘飞,锦时然和庄梦生站在一片的喜庆中,像是误入画中的人。
这是锦时然大喜的日子,也注定要成为他心上永远的痛。
心爱的人和自小教导自己长大的哥哥被人捉奸,人证物证具在,血淋淋的难堪放在明面……
如巴掌一样,狠狠的扇在他的脸上。
一下打在右脸,是他的妻子。
一下打在左脸,是他的兄长。
如利剑一样,狠狠的插在他的心房。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那一刻所有的喜庆都离他远去,生命中唯一的期盼和光都如黎明前暗淡坠落的长星,悄然远逝。
怨?恨?不甘?还是比这些更让人痛彻心扉的别的?
锦时然不知道,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彻底熄灭,又有什么,破壳而出。
这是他盼望已久的洞房花烛夜,如今注定无眠。
床前婴儿手臂粗的红烛灿烈的燃烧着,喜庆的流泪到天明,丝毫不管他人的死活。
而同样被打击到的庄梦生,也注定和锦暖烟心生龌龊,越走越远。
这一日是锦家二爷大喜的日子,同样也是锦家分裂的开始。
命运的齿轮消无声息的转动,锦无端冷眼瞧着,打着算盘开始坐收渔翁之利。
锦时然不是为了蓝可追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