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闻钦。
阮初酒接了电话,问他吃了没,问他那边冷不冷下雪了吗,问他那边会过除夕吗。
傅闻钦统统没有回答,声音中带着笑意,让他站到窗边。
听到这一句,阮初酒愣神片刻,等理解了傅闻钦的意思,慢慢瞪大了眼睛,几步小跑到窗边,看到傅闻钦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他。
阮初酒兴奋地蹦了起来,朝他招着手,又突然挂了电话往楼下跑去,最后带着寒气整个埋进傅闻钦怀里。
傅闻钦应该是一处理完事情就赶了过来,身上的军装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一身风尘仆仆的就来见了阮初酒这个令他心心念念的人。
两人在院中抱了会儿,地上的雪厚厚一层还没融化,没一会儿傅闻钦就摸到阮初酒没什么温度的手。
他皱着眉头,将阮初酒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握着:“去我家吗?”
“啊?”阮初酒愣了愣,然后突然红了脸,“现、现在吗?”
傅闻钦嗯了一声,又亲了亲阮初酒的嘴角:“家里没人。”
没人啊……
阮初酒忽然失落,但很快的又放松起来,抱着傅闻钦的胳膊跟他走到几百米外的另一座别墅中。
傅闻钦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阮初酒就顺便利用这个时间给他下了个面条,烫了几根青菜,最后在面条上卧了个水煮蛋。
很简单的一餐饭,傅闻钦却吃得很香。
吃完饭,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四十多,眼看着就要到跨年的时间了,阮初酒想起跨年的时候有烟花。
“我们去楼顶看烟花吧。”阮初酒眼睛澄亮看着傅闻钦。
楼顶没有做暖室,傅闻钦看着阮初酒满含期待的眼神,最后转身去房间拿出自己的纯黑色羊绒围巾。
是他妈送给他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一直放在衣柜没有拿出来过。
傅闻钦用围巾将阮初酒的脖子到肩膀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最后拉起最上面的边缘罩住半个脸,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我们上去吧。”
只剩下眼睛和发顶在外面的木乃伊科蓝星分伊阮初酒:……
冬天的风刮在脸上着实让人欲断魂。
但阮初酒此时穿着厚厚的袄子,又从脖子到脸全都严实的裹着围巾,又被傅闻钦抱在怀里挡风,在刺骨寒风中甚至感觉到炎热。
还没等他将取下围巾的话说出口,傅闻钦就吻上他的唇。
“不许。”
两个字,残忍的拒绝了阮初酒的请求。
阮初酒吸吸鼻子,不再去看担心他受凉感冒的傅闻钦,独自生着闷气的望着漆黑的天空。
傅闻钦无声地叹气:“这就生气了?取下围巾容易着凉,到时候又不肯喝药了。”
“我不会感冒。”阮初酒狡辩着,却没有再提取下围巾的事情。
两人依偎在一起,等待着十二点跨年的烟花。
科蓝区中心的整点大钟敲响,随着第一声烟花的炸响,漆黑的天空瞬间被大量烟花点亮,开出各种颜色的烟花。
阮初酒靠傅闻钦在厚实暖和的胸膛上,看着绚烂好看的烟花,嘴角含着一丝笑。
“傅闻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