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吉庆坐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他本想说薛妄柳教坏小孩子,但是又害怕这个家伙撕烂自己的书,明哲保身,决定假装自己在车底,并不在这里。
丁红找了个没人的郊外落了下来,等着三个人都从它背上下来之后,它伸长脖子对着薛妄柳叫一声累死爹了,然后缩成小小一只,躲进了薛妄柳的怀里开始补觉。
念殊拄着自己的拐杖嗅着这空气里淡淡的香火味道,觉得缥缈又熟悉,原本因为到了新地方有些激动的心也因为这个味道渐渐平静下来。
他有些喜欢这个味道,喜欢接下来的日子。
“师尊,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念殊问。
薛妄柳:“别着急,我准备点东西。”
自己的脸太招摇过市最容易惹麻烦,薛妄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全新的面具戴上,甩了甩手臂和腿,瞬间变成了一个模样普通的男人。
整理好衣服,薛妄柳的花招还没完,他伸手在空中一抓出三个小本本来,正好三个人一人一本。
徐吉庆捏着本子,发现这是本证明身份的名帖,他陷入沉思:“前辈,这是什么东西?”
“假证啊?”薛妄柳说得理直气壮,“待会进城要用的,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徐吉庆盯着名帖上面的许二牛三个字,挣扎了一会还是道:“前辈我跟你换一本吧。”
薛妄柳没说什么,直接把手上的名帖递了过去,徐吉庆翻开一看,赵大牛三个字映入眼帘。他再抽出念殊手上的一看,好家伙,皇甫铁牛。
三个人加在一起,简直就是牛上加牛,整个一个牛牛总动员。
“前辈,为什么这些名帖上的名字都这样?”徐吉庆问。
薛妄柳:“因为这种名字的名帖便宜啊。”
徐吉庆:……
他一脸麻木扶着念殊的手道:“走吧,皇甫铁牛,我们准备进城。”
“进城前先别着急,我还有个事情没做。”薛妄柳左右看了看,又掐指一算,发现这个地方的风水不错,直接伸手在地上一比划,挖了个大坑出来。
他挖完转头看向徐吉庆:“你是熟练工,你看这个坟深不深?”
会不会说话呢!徐吉庆拳头都硬了,但是还是朝着坑里望了一眼,实诚说:“前辈,这个坟不说埋一个人,埋五个人都够了。”
“那就好。”薛妄柳抬手将之前收起的阮昆芙和他娘子的尸体放在坑底。
念殊:“师尊,你要埋什么人啊?”
“就是那位阮郎君和他娘子,他们两个就是伤你的黑雾。”薛妄柳淡淡道:“不过你也别怨他们,也是一对可怜人。”
念殊问:“他们死了吗?”
“阮娘子早就死了,正是因为她死了,阮郎君才入了鬼道。他本是看重你缺魂少魄,想让他娘子上你的身,鸠占鹊巢,人死复生。”
薛妄柳叹息一声,抬手正将那堆黑色的骨灰都收拢到一个盒子里去,就看见一个红色的荷包从骨灰里露了出来。
荷包很小,下面留着一个穗,上面一点纹绣花样都没有。
薛妄柳眉头一皱,伸手将那个荷包拿了起来,一瞬间一股淡淡的鬼气骤然出现。他手一顿,将荷包又放了回去,阮郎君骨灰散发的鬼气立刻消失了。
原来就是这个东西之前干扰我,薛妄柳再次将荷包拿起,他拉开一看,里面安静躺着一颗硕大滚圆的蓝色珠子。
“我的天,好浓一股佛修味。”佛修雷达徐吉庆突然捏着鼻子后退好几步,一脸痛苦面具,他看着薛妄柳问:“前辈,你这又是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薛妄柳皱眉,将荷包的系带拉紧,徐吉庆又瞬间好了。
然后薛妄柳又拉开系带又拉紧,如此重复多次,徐吉庆就在痛苦和不痛苦的边缘反复横跳,像个小丑。
“你确定这是佛修的东西?”薛妄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