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振聋发聩,惊得那声音一顿。
“阿弥陀佛,你怎可口出如此粗俗之语!”那声音又惊又怒连道几声罪过,“你本无怒欲,现在却因为他生了欲动了怒。提到雪柳你便满心怜惜,一双眼睛只看他,这不是爱慕什么才叫爱慕?”
念殊辩驳:“我一双眼只看师尊,为何旁人不如此说,只有你如此说?”
“那是因为他们都认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瞎子,而我知晓你看得见!不光看得见,还看得清楚得很!”那声音道。
念殊沉默了一会,用你放屁三个字再次发出抵抗,叫那个声音听得心梗,又道念殊口出狂悖之言,罪过罪过。
“撒谎只能骗旁人骗不了自己,你是身在其中雾里看花,而我在旁是洞若观火。”
“胡言乱语。”念殊皱眉,“莫要污蔑我。”
师尊于自己有救命养育之恩,若是自己对他起了爱慕之心,那岂不是成了……
“我就是你,我为何要污蔑我自己?不过是点醒你而已。”那人轻声道,“你心疼怜惜雪柳从前经历过的坎坷,但他是此世间的大乘修士,过往欺辱过他的那些人,都被他欺辱了回去,也算是解气了。”
念殊却反驳:“现在是大乘修士又如何?回击过又如何?师尊仍旧受了委屈,吃过许多苦。你只见他外表风光,哪里知道他是吃了多少苦才有今日的风光。”
那声音又问:“这世间身世凄苦的修士不知凡几,你那位徐夫子也是苦命之人,为何不见你对他如此怜惜,实在是偏心。”
“他是我师尊,我自然偏心于他。”念殊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