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殊笑了一声,想要应和两句,但是他喝酒太急现在脑袋发晕,抬手都有点恍惚,很难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薛妄柳正擦到念殊的喉结处,突然被他握住了手腕。
“阿弥陀佛,麻烦仙姑了,还是贫僧自己来吧。”了了松开手,将手帕从薛妄柳的手中抽走,自己慢慢擦拭起来。
薛妄柳一见他出来了,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念殊呢?怎么是你出来了。”
了了缓缓道:“他头晕得很,恰好贫僧有些话想对仙姑说,便出来了。”
他将手上沾满酒水的丝帕放在桌上,冲着薛妄柳露出一个笑来,温声说:“原本是想劝仙姑生气伤肝莫要动气,但现在看来已经无需贫僧相劝了。”
“这话怎么说?”薛妄柳眉头一挑,随手将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道:“我这次可没有那么简单消气。”
了了面上微笑不减:“仙姑开始问念殊要如何帮你,又问贫僧的反应,看来仙姑并未气昏了头,还想着给自己找点帮手。”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薛妄柳晃着酒杯笑着懒懒道:“我……现在念殊听得见我说的话吗?”
了了:“他头晕,安静些好,自然是听不见的。”
薛妄柳点了点头直接问:“念殊对我……你知道吗?”
反正人喝了酒,说话就要大胆一点。
万万没有想到薛妄柳已经看破念殊那些旖旎心思,而且还能如此风淡云轻说出来,了了顿了顿,随即道:“仙姑果然敏锐。”
从了了这里得到了猜测的肯定,兴许是酒意上头,思考方式也有些不同,薛妄柳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心里的得意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