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薛妄柳看着他,慢慢问:“会觉得讨厌或者恶心吗?”
念殊连连摇头,心中的了了已经开始背诵经文来平定心绪,但念了几句作用聊胜于无,反倒是叫他听不清薛妄柳说话的声音,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气,便也不念了。
“别摇头,我要听你说。”薛妄柳轻声道。
念殊顿了顿,双手合十轻声道:“不讨厌。”
“佛前撒不得谎。”薛妄柳笑着又问:“那喜不喜欢呢?”
念殊一下被噎住,纵使不觉得自己有错,但要点头却又觉得在佛前太轻狂,要说话却又说不出口,他涨红了脸思来想去,伸出手摸索着握住了薛妄柳的衣袖。
只是这一次薛妄柳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出来,换成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掌比念殊小上一些,可以被轻易包裹握在其中,薛妄柳这才发现自己这个瞎徒弟的手掌心已经全是汗。
潮湿却又温暖。
薛妄柳望着他,不逼他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毕竟现在念殊的脸已经红过石雕佛像额头那块红宝石,若是再逼怕是连石佛都要睁眼斥责自己一声荒唐。
“不必想太多。”薛妄柳见他将自己的手紧紧握住,转头看了眼那被檀香缭绕的佛,温声说:“方才是我主动唐突了你,佛坐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不会为难你的。”
念殊轻声道:“那佛也不可为难师尊。”
“你说什么佛就听,那你可真有面子。”薛妄柳话音一落,就听见念殊反驳:“那师尊说的话佛也不一定听。”
薛妄柳一愣,笑了一声:“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