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薛妄柳想起那张纸条上孩子稚嫩的笔迹和涂画过的痕迹,和方才自燃纸条上娟秀的笔迹全然不同。
难道都是他人代笔?
青天就在玉光身体里这种事必定是他们身边的人才能知晓,薛妄柳连玉光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往他身侧安插眼线。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问:“红子,难道我这张脸的杀伤力真的这么大?可以让玉光身边的人反水,当二五仔给我递消息?”
丁红欲言又止,它觉得不可能,但是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不对,这不对。”薛妄柳又摇头。
他回想这五年来自己与玉光的几次交锋,都透露着一股奇怪。
如果玉光真的想杀自己,五年前他完全可以操纵明夜趁自己不备直接来一刀,就算自己当时不死估计也要重伤。
他再真身降临补个刀,那不是一套直接带走?可是他没有,反倒是故意让自己听到那一番话,叫自己戒备起来,离开了华寒宗。
还是说他就是想让自己离开华寒宗,卷入跟湮灭大阵的流言之中,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想要自己名声扫地?
可是名声又有什么用?被别人骂两句也不痛不痒,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薛妄柳越想越奇怪,忍不住问丁红:“你说玉光是不是根本不想杀我?”
“他如果不想杀你,当初在菩提宗里你为何会突然被定身,为何那带着诛灭的血衣道人不惜自爆也要冲向你?”丁红看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薛妄柳听着一回神,差点想漏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