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简反问:“是吗?我不记得了。”
“是你生辰时候我送来的贺礼。”玉光替他回忆,“我记得是你两百三十岁的时候。”
“那真是多谢了。”年青简擦干净自己嘴角的血迹,看着玉光问:“那些流言是你放出来对吧?为什么要这样?雪柳从未害过你也从未得罪过你,你死后还为你收了六个徒弟继承衣钵,你……”
玉光笑了一声打断他的话,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叹了口气道:“青简,你变了。从前你可不会说雪柳的好话。”
他看着面前靠着树的年青简,上前一步直接踏入他的阵法中,温声提醒:“从前你每每看见师尊偏袒雪柳,总是第一个为我打抱不平。难道你忘了你当初还怀疑过她是师尊的私生女吗?”
“我没忘。”年青简看着他,“我当时还觉得她会夺走你的华寒宗宗主之位,可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她宁愿花几百年的时间帮你养个徒弟出来接管宗主之位,也不愿意要那个位置。”
他右手向前一挥,护在他身侧毛笔顿时提起向着玉光攻去。左手则背在身后,在玉光看不见的地方从袖中抖落出一个纸青蛙来。
年青简左手掐诀数下,纸青蛙一时活了过来,从他的手掌起跳,落入了茂密的草丛之中,跳向远方。
“你若是因为华寒宗宗主的位置记恨雪柳,那大可不必,只要你去见她一面,明天你就能是华寒宗的宗主。”
年青简说着,玉光已经抬手将一支毛笔打落。
他面无表情看着地上被自己一掌就斩成两节的毛笔,轻笑了一声:“三百多年不见,你虽然成了大乘期修士,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