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也不像开心的样子啊,庄白桦靠在床头,抱着手臂,认真地说:“告诉我,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池月低头扫过男人因为抱着胳臂而愈发明显的肌肉,庄白桦躺在病床上三个月,除了稍微消减了一点,身材还在,池月不动声色地拎起被子给他盖上。
“我不冷,还有点热。”庄白桦说着。
池月淡定地说:“如果想继续聊天的话,还是盖上吧。”
虽然庄白桦不明白,但他还是照做了,接着刚才的话题:“你对完结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池月沉默片刻,说:“没什么看法,我被忽悠过太多次了。”
庄白桦的心一下子柔软下来,他摸摸池月的脸,说:“这次是一定是真的。”
池月靠过去,与他肩并肩,说:“也许吧,但现在的我无法相信。”
庄白桦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消除池月的疑虑,只能说:“还记得我说过,有两种力量在拉扯吗,你仔细想想,应该能体会出来,你并不是完全孤立无援。”
池月真的想了想,说:“好像是吧。”
庄白桦揉揉他的头发,说:“从另一个角度想,让你重生或许不是害你,而是阻止你走向错误的人生。”
“让我从那些疯子里挑一个在一起就是正确的人生吗。”池月阴恻恻地说。
庄白桦摸摸鼻尖,咳嗽几声:“嗯……说的也是,反正绝对有正面的力量在影响着这个世界。”他想了想,推测道,“可能是来自作者,可能是来自读者,管它是什么呢,我只是想说,不管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有好的事,也有坏的事,别总这么消极。”
池月定定地望着庄白桦,庄白桦撞了撞他的肩膀,笑着说:“相信我,你真的自由了。”
池月欺身亲吻庄白桦的嘴唇,庄白桦半闭着眼睛,张开唇瓣。
“我不管其他的,我只在乎你。”池月说着,“如果你再离开我的身边,我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
他在亲吻的间隙说着这样的话,语气阴森可怖,庄白桦却并不害怕,反而抬手抚摸他的脖子。
池月把庄白桦的手拉下来,低下头一根一根啄吻着手指。从指尖到手臂,再到肩头,逐渐往上,顶礼膜拜。
庄白桦渐渐沉溺于池月的动作中,整个人昏昏沉沉,失去思考的能力。
池月把阻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甩开,庄白桦还呆呆地问:“现在不冷了么?”
池月笑笑,再次亲上去,含糊地说:“嘘,因为不用聊天了。”
他抵着庄白桦的额头,低声说:“专心点,现在有别的事要忙。”
庄白桦再傻也意识到池月的意图了,他在心里开始短暂的天人交战,他隐隐觉得这样是不是太放纵了,可又贪图眼下的欢愉,只能咬着嘴唇,陷入困惑。
池月望着他湿润的眼睛与泛红的眼角,忍不住说:“好漂亮。”
这方面脸皮比纸还薄的庄白桦瞬间燃烧起来,他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说:“床头柜……”
他说得小声,但池月还是听到了,不禁笑出来:“这么周全?”
庄白桦难堪地说:“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
池月一边伸手去摸床头柜抽屉里的东西,一边安抚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我的错,我这就弥补。”
他把东西攥在手里,同样面红耳赤,说:“那就请多指教了。”
庄白桦再也受不了了,抱着枕头当鸵鸟:“不要问我,不要跟我说话,交给你了!”
池月被他视死如归的样子搞得无可奈何,红着脸抱住他,小声说:“喜欢你。”
到后来庄白桦整个人处在混沌的状态,如果让他具体回忆其中的细节,他能脸红到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