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没再看蓝希。

他将蓝希的视频投影最小化，打开银行界面查看账户余额。

9778帝国币。

蓝希忽然叫出云非的名字。

云非眼睫低垂，看着个人账户显示的惨烈余额, 心里有紧迫感。

只要拿不到帝国币, 他心里就很着急。

如果不是会耗费大量时间，他甚至想点入大绿魂器网接单制造魂器了。

他没有回应蓝希。

从十月到现在, 他经常和蓝希彻夜视频通讯。

次数太多，云非几乎已经习惯了蓝希，他可以无视蓝希的目光在水中沐浴、脱衣、穿衣……

自然而然，他已经可以假装蓝希是空气。

蓝希忽然说道：“你是不是, 喜欢我？”

把蓝希当成空气无视的云非双瞳瞠大，双唇微微开启，瞳孔剧烈收缩。

他喜欢蓝希？

怎么可能？

云非在瞬间的惊愕过后回过神, 他将投影放大, 与蓝希双瞳对视。

云非说道：“蓝希大人, 您记得我过去和您说过的话吗？”

蓝希双瞳微眯, 没有说话。

云非：“人很难改变，信念、执念，尤其是感情，几乎不可能改变。”

蓝希沉默。

云非说道：“就和我过去对您所言，我不会喜欢您，不可能喜欢您，过去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蓝希大人，您知道第一印象吗？”

不等蓝希回答，他说道：“我对蓝希大人没有第一印象，我第一次见您，第二次、第三次……”顿了下，他继续说，“可能几十，甚至是上百次，曾经我追逐于亚尔维斯殿下身后，我却从没有记住过您。”

“所以，我以前不会喜欢您，以后更不会。”

蓝希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云非看不到的地方，蓝希双手藏于桌下握紧成拳，尖锐的指甲划破他的掌心，流下点点腥红。

滴答、滴答……

是血低落的声音。

很轻很轻，轻到云非没有察觉。

蓝希不曾在意这微不足道的伤痕。

他没有对云非说，他不认同云非。

第一印象很重要吗？

或许很重要，但对蓝希而言并不是。

长年累月的情感或许不能轻易改变，但……也并非完全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