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气我关了,浴缸我也刷了,你晚上可以泡澡,晚上如果饿了,冰箱里有瑞士卷和牛奶。”
韩世承交代完,就准备离开了。
“等等。”凌煊叫住韩世承,“你真的——真的不是哪里被刺激到了吗?”
“我是被刺激了。”韩世承苦笑,“一觉醒来你不见了,我们的宝宝也没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凌煊诧异;“什么叫我们的宝宝。”
“没什么,大概是我作孽太多,老天觉得我偿还得还不够,要再来一次。”韩世承说,“那就再来一次吧。”
凌煊听不懂韩世承在说什么。
“韩世承,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
韩世承很执着:“有的,你肯定不会信,但是凌煊,我们真的重来过一次,从你十九岁那年我们再次相遇开始,后来我们又在一起了。”
凌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觉得韩世承有点压抑的疯狂,但是自己,好像也在陪着他疯。
明明是韩世承胡言乱语,他还要陪着韩世承在胡言乱语里找逻辑。
“你是说,我们重新来过一次,然后我们又在一起了?”
韩世承说:“是的,你重新接受我了。”
“不可能的,韩世承,如果重来一世,那也不是因为我重新接受你了,而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正好是你而已。”
“我不吃回头草,所以我还是劝你一句,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放弃吧,除非真有下辈子,除非我打算再去喜欢一个人。”凌煊的语气有些酸涩,“但是这对我而言都没意义了,我只想开开心心过我的生活,别打扰我了。”
韩世承看着他。
那一点点酸涩,就像是细小的丝,顺着凌煊的话钻入了韩世承的心里,勒住韩世承的心脏,酸楚的毒素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待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凌煊和他提离婚时,竟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凌煊,我知道,我不值得,但是我想好好爱你,好好弥补你的,你的病能治的,你一定能健康、开心地过你想要的生活。”
“治病放在第一位,我们先把病治好,再来谈别的事情,好吗?”
凌煊没有说话,他把门关上了。
韩世承当晚便联系上熟悉的医学界人士,他把自己能记得到的所有关于凌煊腺体的病症和二次分化行为都发给了对方,希望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到有相关研究的医生。
第二天,韩世承下班后再去找凌煊时,发现凌煊没在家。
第三天,凌煊依然没在家。
第四天,第五天……
第十天,韩世承就没有再上门了,他知道凌煊在躲着自己。
不过没事,韩蛋蛋代他去了。
找韩蛋蛋花了一些他的时间,不过韩蛋蛋这狗实在是太好认了,不论何时何地,它都是个妈宝。
明明已经是一只大狗狗,还要天天粘着狗妈,韩世承带它离开时,韩蛋蛋死活不愿意走,结果凌煊听到门口有狗叫,一打开门,韩蛋蛋就果断投入了妈妈的怀抱。
只是凌煊有些发愁。
他还以为韩蛋蛋是走丢的,正打算找物业询问是否有小区业主走丢的阿拉斯加,结果就看到韩蛋蛋脖子上的狗牌,狗牌上写着韩蛋蛋的名字,以及自己和韩世承的电话。
凌煊当下就想把韩蛋蛋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