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痛我也痛?还是……想用喂血,来抵消上药的疼?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无论如何,维德今天的表现也太反常了。
雨还在下,维德将东西收好。他看着窗外,眸色沉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路希安只觉得对方坐在他身边,挤占了他的生存空间。他有些别扭,想偷偷摸摸往另一边挤。
“薇薇安死在雨天。”
他忽然听见维德说。
路希安的睫毛颤了颤。
“薇薇安是个愚蠢的女人,她是二少爷的贴身女仆,留在庄园里,至少也能当一个情/妇。可她选择把孩子带走,沦落到陋巷里。死前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染上花/柳病。你说,她是个很愚蠢的女人,对吗?”
路希安没说话。
“昨晚西塞尔说,他们要给薇薇安举办一场葬礼。不,不是说,而是宣布,他们要给她水晶的棺椁,将在死后进入西塞尔家的墓园作为这个愚蠢女人一生的至高荣耀。他举起红酒,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妻子贝拉就站在他的身边。对了,你知道么?这几年西塞尔靠着在他那些情/妇的身上耕耘,终于又有了孩子。他要把他们以贝拉所出的名义养在庄园里,于是贝拉便有了自己作为主母的体面。有趣的是,贝拉的确觉得这很体面。”维德说着,眼眸阴沉沉,“真有趣,一个给生母的墓碑?他们觉得这会是我喜欢的荣耀。”
“对了,路希安,他们带我去欣赏了西塞尔家族的族谱——那面墙。你的名字被用烟头烫掉了。”维德看向路希安,后者茫然地看着他,“你住过的地方倒是没被拆——我告诉他们,不必为了讨好我而拆掉。不过那些地方也不会再属于你。现在的你……”
“是孤家寡人。”维德说。
白发的傀儡定定地看着他,然后俯下身,爬到了他的身边。
他抱住他的脖颈,把脸贴在维德的胸膛上。
“没有人需要你,只有我,用我的血让你活着。那些曾经逢迎你的人,他们都不要你啦。因为你不是圣子……”维德将手指放在他的后颈上,“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路希安。你不再是西塞尔家族的养子,不再是圣子,甚至不再是人族……既然这样,就让你继续活下去吧。”
以我的所有物的身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