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安淋的错觉,感觉对方明明尽是上位者的风范,俊美眉目间却透露着若有若无的落寞感。

那份微末的落寞如同秋日里凋零的落叶,随着微凉的晚风幽幽坠地。

吃饭的地方依旧是傅柔的小洋房。

大小姐是不可能做饭的,但是好歹也提供了场地,也算是贡献极大了。

毕竟哪怕她不愿意将地方贡献出来也没有人会自找麻烦多说点什么。

毕竟节目组都得让她三分。

别墅厨房的设备是最齐全的。

其他房子里烧火煮饭都必须要去砍柴,就这里有天燃气与煤气灶。

苏剜他们把今天上午摘得所有菜都洗好分门别类的放进了冰箱。

洗菜的中途,别墅门铃突然响了。

好几个村民送来了鸡和鱼,还活蹦乱跳的。

苏剜道谢之后,提着一袋子的活鱼,和地上始终淡定的鸡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然后抬眸看了眼面前正垂眼看他的宫礽,诚恳道,“还别提,你和它长得挺像的。”

有股谜之淡定与傲气。

要是一般的鸡,早就吓得喔喔喔直叫了。

宫礽听到这话脸色倒也未变,只是提起那只被绑着的鸡,“走吧,剜剜。“

苏剜刚刚脱口而出那句话时就后悔了,还以为宫礽会甩脸色,毕竟他就是这么个小肚鸡肠爱记仇的人。

这会儿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眨了眨眼,觉得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宫礽居然没跟他杠,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他有些欣慰,直接抬步跟上他。

谁知宫礽走了几步,转过身,见他在身后,冷峻精致的面庞露出点点意外之色。

片刻,像是想通了什么,他提起那只淡定鸡,黑眸看着苏剜,不咸不淡的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是在跟它说话。”

苏剜,“……”

他愣了三秒,人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

自己只是说这只鸡像他而已,宫礽倒好,直接把这只鸡当成他。

谁更损。

然而,更损的还在后面。

他们摘了一上午的青菜,肉类自然没有。

“剜剜,来割脖子了,今天你就能上餐桌了。”

宫礽面带微笑的低头看着那只鸡,手上利落的抹了它的脖子。

血飞快溅出,看的苏剜后背发凉,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放完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年将那只鸡放进了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