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很快就可以给你上药。”

傅廷推开别墅雕花漆黑的大门。

他冷淡的嗓音带了微不可查的歉意,却很快被浓稠的夜色掩埋。

暗夜的风从花木掩映处而来,馥郁中带了丝丝凉意。

他下意识用身体为苏剜遮挡住风源,忽然想起——现在不需要了。

剜剜已经不再是曾经那具恍若易碎瓷器般无比病弱的身体了。

他应该会对于这件事无比开心吧。

——

华丽水晶灯暗黄色的灯光错落洒下,为苏剜裸露的肌肤蒙上了一层暖色。

雪白的臀肉上布满了斑斑驳驳的红痕,显得格外分明。

傅廷正动作轻缓地为苏剜涂药。

他低垂着头,凛冽的面庞显出几分罕见的柔和。

望着那人微微红肿的小穴,傅廷心底仿佛忽然被一股巨大的怜惜感击中。

倏然间,他又立即开始厌弃起自己的那种感觉来。

或许是苏剜曾经的形象过于惹人怜惜,以至于心疼他成为了一种习惯,早就融入他的骨血。

明明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的想,曾经与程郁那种人建立包养关系的苏剜,不知道私下里是怎样被他肆意玩弄的。

那些纨绔富二代找乐子的手段太多了,他曾冷眼见过数不胜数的类似行为。

用嘴为其纾解欲望或者是颜射之类的都是最最普通的花样。

然而就是稍微一想——他的剜剜,那个他曾放在心尖上爱的人,曾经为别人做过那样的事,心口就如同被堵住了厚重的棉花,闷的让人发慌。

又仿佛被人摁进了冰冷的水里,难受的快要窒息。

亦或者是微不可查的嫉妒。

嫉妒当自己孤身一人,只能茕茕孑立望着冰冷的坟墓,甚至将思念寄托在另一张七分相似的脸上之时,另一个人却正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驰骋着。

“我困了。”

苏剜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声音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傅廷知道,每当剜剜想赶人时,就会作出昏昏欲睡的姿态。

哪怕他事实上是清醒的。

男人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有什么事直接按铃。”

“好的。”

苏剜乖巧道。

傅廷轻轻为他盖上被子,又关上灯,这才离开。

他本想一如既往的吻一吻苏剜的额头,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犹豫了。

他也想问问剜剜,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最后也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