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儿:“我也不会。狗儿?”
狗哥儿:“你们不会我难道就会了?还有,说多少次了, 别瞎叫,狗什么狗,比你还大一个月呢, 叫哥!”
猫哥儿:“好吧,狗哥儿。”
三人正围着那条鲤鱼伤脑筋,狗哥儿忽然扭头朝溪岸边看过去。
刘淳熙和猫哥儿不明所以,也跟着看过去。
一个护卫打扮的汉子走到三人跟前抱拳:“我家主人说哥儿们在这儿钓鱼恐怕没带盛鱼的器具,让小人给三位小公子送个鱼篓。鱼篓在此,小人告辞。”
刘淳熙三人面面相觑,彼此一头雾水。
刘淳熙扬声叫住那名护卫:“哎,你家主人是谁?他认识我们?”
护卫答道:“我家主人就是此地主人。三位小公子用的鱼竿鱼铒都是我家主人的。我家主人说了,既然是将军府、右相府和长乐侯府的公子,这点顺水人情还是要给的,也算结个善缘。公子们请随意,小人要回去复命了。”
刘淳熙伸长脖子往远处看,果然看见两三道人影渐行渐远。
“你家主人住哪儿?”他又问了一句。
“自然是此地最大的住所。”护卫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刘淳熙和猫哥儿对看了一眼,一个扬眉,一个点了点头。
狗哥儿挠脑袋,“这人说话怎么老打谜,此地主人住此地最大的住所不是应该的吗?这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
猫哥儿白他一眼,“当然有区别。你看这护卫衣着面料和做工,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护卫。你再想想,这附近是什么地方?”
狗哥儿一脸茫然,努力在想。
刘淳熙乐了,把鲤鱼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鱼篓里,“你干嘛要为难他,狗哥儿心里装的那都是家国天下事,他才不会注意到这些皇亲别院的小事呢。”
狗哥儿一拍掌:“就是这个道理,还是凤哥儿知我!咦,你刚说什么,皇亲?”
……
自然是皇亲。
京中之人但凡多关注点皇亲国戚的事儿都能知道,京郊别院乃是先皇赐给先皇太妃和幼弟寿阳王母子的别院。
这事并不是什么秘辛,各大家族在教导子弟时亦会有所提及。
因为寿阳王身份比较独特,他是先太上皇的幼子、先皇的幼弟、还是今上的小皇叔,身份尊贵无比。
只是辈份虽高,年纪却不大,甚至有些过于年轻了,若不提点,恐怕族中子弟有不长眼睛者会因为无知而冒犯贵人,犯下大错,牵连家族。
先皇兄弟姐妹一共二十七位,现今依然在世的只剩三位,春阳大长公主和顺阳王均年事已高,唯有寿阳王尚不及弱冠,乃是先太上皇退位后所得幼子。
先太上皇驾崩时,寿阳王只是个三岁的稚子,比今上还要小十五岁,先皇继位后把幼弟交给今上带在身边教养,并亲封寿阳王。
所以今上待寿阳王如叔亦如子。
……
猫哥儿着了凉要在家中养病,狗哥儿去了外家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刘小侯爷一个人懒得去上书院,屁股又坐不住,看着门口水缸里新添的那条金鲤鱼眼睛一亮,叫小厮寻了那日被赠的鱼篓,打马径直奔向了郊区的那间别院。
然后被看门的门子拦了下来。
刘小侯爷好说歹说,门子都无动于衷。
无他,只因想来巴结他家主人的人实在太多了,什么样的商贾权贵都来递过拜帖,什么样的借口都被人用过,他家主人早就说过,不见外客。
再者,一个没落勋贵侯府家的半大小子,拿着个旧鱼篓子就要见他家主人,未免太过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