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害怕吗?”
梁昭歌:“……”
祝久辞见那人不言语, 便低着头一边擦一边道:“西苑人是少了些, 明天多派些仆从杂役便好了。虽许久没人居住,但时时有人去打扫,并非弃苑。”
“嗯。”
祝久辞把锦布扔到一旁, 从梁昭歌手中接过小烛,“府内多行武之人,阳刚甚重,不会有孤魂野鬼的。”
“小公爷若在,昭歌不怕。”
“那便好。若是第一日就把琴先生吓坏了,爹又要罚我。”祝久辞起身把小烛放到榻旁小案上。
未有挡纱,小烛的火于夜宿而言有些亮了。
祝久辞蹙眉,冲着外室唤人:“阿念。”
没人过来。
“阿念!”祝久辞又喊一声,“奇怪。”
梁昭歌起身走过去,俯身吹了小烛,一室黑暗,“别折磨小阿念了,怪可怜的。”
梁昭歌把人环着带回榻铺倚身躺下,“真的不怕了。”
祝久辞点点头,胳膊又被人抱住,推阻二三遂放弃,困意来袭。
黑暗中他手里被人塞进一冰凉的物什,摸起来圆润光滑,像是从河里捞起的鹅卵石。
“昭歌给我什么?”他把那冰凉的宝贝拿起来凑在眼前,可惜天公不给面子,许久不见一道闪电,在黑暗中他仍是无法看清手中的东西。唯独那宝贝的冰凉温润顺着手心一直传到身体里。
“睡着了。”梁昭歌道。
*
伴着雨声,一夜好眠。
清晨天光放亮,祝久辞慢慢转醒,伸手往身侧一摸,榻铺空空带着凉意,人已经走了许久。
小阿念敲着脖颈走进室内,身后跟了一众伺候梳洗的仆从。
“昭歌呢?”
“小公爷您都知道啦!”阿念奔上前,转身招呼那些仆从上来伺候梳洗,面上有些着急的样子。
“知道什么?”
“天未亮的时候国公爷气势汹汹来找您,得亏琴先生从西苑出来把国公爷截下,现下人已经……”
“西苑?”祝久辞打断,“不在这儿吗?”
阿念一脸糊涂,挠挠脑袋,“琴先生宿于西苑不是您安排的吗?这都已经给府上报备好了呀。”
“哎不对!”阿念慌忙道,“不管琴先生是在东苑西苑,现在人已经在祠堂里了。”
祝久辞:“!”
祝久辞挑下榻铺,后知后觉发现左手手心里握着什么。
他抬起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玉髓。
有些熟悉。
祝久辞赶到祠堂的时候,一院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