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身体不好你不晓得?”
“滚下来!”
祝久辞听得害怕,国公爷说一不二,让他滚下来说不准还真要滚下来,正想着如何安全无虞地滚下去,发现平檐下已经有仆从搭了木梯。
喜极而泣!
满怀感恩之心,颤着双腿爬下去,刚落到平地一转头,他好像把梁昭歌落在房顶了。
“!”
连忙再要爬回去,被国公爷一把揪住领子拎起来。
“还没玩够!”
“不是!昭歌他——”祝久辞在空中乱晃四只爪子解释。
“琴先生的名讳是你叫的!”
“我我我!琴先生还在上面!”祝久辞总算把冻僵的舌头捋直了。
国公爷气得头痛,祝家为北虢国戎马四代,端的是公正严明,待士兵如兄弟手足,绝不厚此薄彼。
祝久辞倒好,将贪得无厌自私自利体现得淋漓尽致,从礼让木梯这一件小事就能看出来,祝家小儿岂止是不尊师重道,简直是人格大大出了问题。
“滚上去!”
祝久辞双脚落了地,埋着头灰溜溜往木梯处去。
砰,撞进冷香怀抱。
被软臂一揽,整个人被藏到了那人身后,国公爷的身影遮住不见。
祝久辞抬头望见美人纤纤背影,只听得那人温声道,“方才落了两个小东西去寻,便让小公爷先下来了。”
国公爷怒气暂消,隔着人把祝久辞喊出来,“还不过来道谢,自己丢三落四的,还让琴先生帮你担着!”
祝久辞有些心奇,自己似乎也没落下什么东西,扒着梁昭歌手臂探头一看,美人怀中抱着两个小雪人。
“……”
“不是我落下的。”祝久辞嘟囔。
国公爷震怒,“丑成这副鬼样子还能是琴先生的?”
祝久辞吃了哑巴亏,闷声跟着梁昭歌回去。
进了屋子,阵阵暖意裹挟身子,冻僵的头脑终于清明,国公爷来西苑定是有什么要事告知,不然不会平白无故来寻他,祝久辞又慌忙跑出去。
国公爷云淡风轻。
——萧岑回来了,放下一包物什又走了。
这还了得!祝久辞拔腿就跑,三步之后被国公爷轻而易举揪回来丢进屋子里,关门。
梁昭歌把人接住按在椅子里,盈盈端来一盆雪,也不管椅子上的人心飞到哪里去了,认真拿细雪搓他手臂手背还有脸颊。
“吼了,吼了!搓烫了!”祝久辞被梁昭歌揉着脸,口齿不清地挣扎。
梁昭歌也不答话,慢慢悠悠又捧起一把雪,吧唧糊在脸上。
“不好生对待是要长冻疮的,来年开春了小公爷怕是要受罪。”
祝久辞胡乱伸爪子挣扎,“昭歌自己还没擦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