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记得我们俩小时候一起洗澡吗?洗发膏沾一点进眼睛,你都抓紧我哭半天,眼眶哭得红彤彤像个小兔子。”
可爱!
“少爷,你记得上小学初中,你每天睡觉晚,早上起不来,然后我必须给你穿好衣服,把你背去学校,你每次都睡得迷迷糊糊,睁眼坐教室里,才对我说,博安哥哥早。”
可爱!
“下雨天你说不能弄脏小皮鞋叫我背你,下雪天你说冻鼻子让我抱住你脸捂热,吃草莓的时候你总吃草莓尖尖,叫我吃草莓屁屁。”
可爱死了。
还有爸爸妈妈葬礼时,他的手指紧抠地面呼天唤地,指甲缝里全是黑污泥,爷爷带他回家的那个阴天。
小小少爷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染得自己小手也黑了。
小小沈绪说,“哥哥以后都陪我玩。”
就是那么可爱。
沈绪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份近乎柔软的回忆。
虽然他不是原主。
但是靳博安逐字逐句讲出来,竟是分外熟悉。
仿佛正是他们从小到大的亲身经历。
完全不是陌生的。
沈绪发现男主小指上的尾戒,是被贾行川摸走的蓝宝石戒指。
什么时候弄回来的?莫非是之前......
靳博安问,“少爷以前说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所以要回来还给少爷戴。”
什么话都不说,给沈绪戴在右手中指上。
“我跟你又没订婚!”何况这还是男主妈妈的遗物,搞不好会被天打雷劈啊。
天打雷劈。
沈绪使劲拔这枚戒指,不知是不是泡太久了,还是靳博安忽略戒指的尺寸。
反正取不下来了。
靳博安暗自弯起眉眼,整张脸贴在少爷后背埋起笑来。
他说话的时候,口腔里嗡嗡得气流震得沈绪后心一阵跳动。
男主说了什么?
沈绪问。
靳博安贴得正安心,假意疲劳过度没有回答。
其实,也不过是说了一句永远不能说出口的话而已。
能再次回到少爷身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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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睿的话剧在紧锣密鼓得反复排演着,沈绪虽然是众多角色中的某一位,不过话剧与电视剧在表演艺术中有很大的差别。
话剧是在单一的布景之下,通过演员的语言肢体表情共同协作,传神得为观众们营造一种与生活一般真实的氛围,对演员的情绪表达有很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