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真像是一具等待灵魂归来的空壳。
还有一件事情。
樊甜甜似乎只能认得木清言,二人在凋零的院子里慢悠悠散步, 樊甜甜喊过对方的名字。
“言言......”
僵硬的喉管里发出的声音仿佛失真,不是特别清晰。
每到这个时候,比母亲高出半个头的木清言总是特别开心,扳着樊甜甜的头令人靠在自己肩膀上。
有好几次沈绪都想警告她一下,瞧木清言那副细高瘦弱的模样, 少爷真怕她一个踉跄把母亲给摔倒在地。
总之,有点不靠谱,这个女生。
沈绪在家中办公,恰巧靳博安不在,他难得落个清净,好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手机竟也同时响了起来。
沈绪喊一声,“进来......”
接起电话的同时,木清言苗条的身影也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她今天穿了其他款式的高领连衣裙,掐得小腰又软又细,仿佛迎风摆柳的枝条,略有些矫情。
沈绪最怕冷的,进家又极其讨厌穿得太厚,早年沈庭学当家时给整幢宅子安装地暖管道。
所以其他人都穿得比木清言要单薄。
电话里的人沉默几秒钟,幽幽道,“爸爸和妈妈要离婚了,你知道吗?”
“沈沫白?”沈绪把电话移到掌心,上面的来电显示分明是个陌生号,看来为了让自己接电话,沈沫白换了新号码。
木清言听见沈沫白三个字,走来的动作迟缓了几秒钟,准备再往外面退出。
沈绪瞧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示意人不用出去,过来放下即可。
才对着听筒,无可奈何地说着,“离婚的决定是他们两人的事情,再说两个人都是长辈,难道你认为我可以干涉到爸爸的想法......”
暂时忽略了木清言的存在,沈绪倒是多了一分担忧。
沈雅辰竟然想离婚!
他总不会打算跟樊丽丽离婚后,跑过来照顾我妈吧?
渣男!
沈沫白的情绪十分低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幸福家庭,怎么能说散就散呢?
沈雅辰回家后一直心不在焉的,加上樊丽丽大病初愈,情绪总是时而忧郁。
樊家人从背后也给樊丽丽通风报信,说樊甜甜被你丈夫给接走了。
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沈雅辰坚持樊丽丽不顾念夫妻情分,竟然欺骗自己十几年,说樊甜甜死了来错误引导自己。
而樊丽丽则是疑心病犯了,外加妒火中烧。
这段如履薄冰的婚姻维系本身就很容易出现弊端,如同早就出现裂痕的螺丝是不能使用在加重加压的锻造机械上的。
沈绪估摸着沈沫白还不知道事情真相,说安慰也谈不上,只叫他在国外安心学业,大人的事情管了也没用。
处理好失落的沈沫白。
沈绪的注意力才又回归到木清言的身上。
木清言也正在看他,隔着粗黑框的目光闪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