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煊:“……”
小孩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他最讨厌写字背诗了,简直比鞭笞还折磨人!
楼喻看一眼霍延,意思是鞭刑就免了。
霍延唇角微微扬了一下,顷刻又抿直。
“不过,”楼喻又笑着夸赞霍煊,“你爱护妹妹,有担当,有情义,值得称赞。”
霍煊和霍琼皆眉开眼笑。
楼喻捏捏霍煊的总角,“保护妹妹不受欺负是好事,但做事要注意方法,切忌冲动误事。”
霍煊连连点头,别提多乖巧:“多谢殿下教诲,我记住了!”
楼喻转向药童:“至于你们,出言不逊,参与斗殴,罚每人一篇三百字悔过书,明日交上来!”
众药童:“……”
他们实在太惨了!
事情解决,楼喻打道回院,见霍延跟上来,不由问:“有事?”
霍延眸光郑重:“多谢殿下。”
“跟我客气什么。”
楼喻早已将他当成自己人,提醒道:“不过管教孩子不能一味打骂,棍棒之下出孝子,仅仅是针对长歪了的,霍煊不过是冲动了些,本心还是相当不错的。”
霍延剑眉星目,长开后面容愈发俊朗,周身气质凛冽,仿若一柄隐于鞘中的绝世宝剑,亟待出世那日,惊动天下。
他此时眉眼带笑,神色柔和,不似先前那般锐利凶戾,更显洒脱磊落,与原书那个阴戾狠绝的男主已经越来越远了。
“我明白了。”
楼喻暗赞霍延英俊,同他话别后回到院中。
冯二笔替他斟了茶,问道:“奴让人去寻木匠?”
“去吧。”
话音刚落,院外有人探头探脑。
冯二笔逮住小孩,笑问:“你来做什么?”
杨继安嘿嘿道:“我有事想求殿下。”
“行,进来吧。”
冯二笔放他进屋,又吩咐人去河畔召个手艺不俗的木匠来。
杨继安人小鬼大,见到楼喻就是一通马屁:“殿下方才赏罚分明,真是大快人心!”
“说正事儿。”楼喻懒得听他马屁。
“殿下,我听说北边山麓有个训练场,霍延和李统领每天都去练兵,我能不能也去?”
这件事他在肚子里憋好多天了,一直抓心挠肝的,今天终于逮着机会说出来。
楼喻眼瞅他细胳臂细腿,表示拒绝:“你还小,眼下不是时候。”
杨继安闻言就急了,差点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肌肉。
“殿下,我不小了,我现在已经能跟李统领过几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