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铭深感欣慰。
转眼到了冬至,庆州城内外飘满饺子的香味。
楼喻从新城骑马回到王府,刚解开大氅,忽闻城门驻军来报:“启禀殿下,南门外有人声称是沧王世子,想要求见殿下!”
“……”
楼喻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什么模样?”
驻军尽可能地描述清楚。
楼喻皱眉:“就他一个人,没有车驾?”
“还有一个护卫。”驻军顿了顿,小心翼翼道,“他们形容有些狼狈。”
楼喻先是叫来冯三墨,让他去查沧州的消息。
而后重新系上大氅,吩咐人备一辆车,带着冯二笔骑马赶到南门。
楼蔚抱着膀子瑟缩地站在城门外,充满希望地看向城内。
他反复不停地问:“阿大,阿喻不会忘了我吧?他不会把我丢在城外吧?他……”
“殿下,您不用担心。”阿大温声安慰,“喻世子心地善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楼蔚愁红了眼睛。
“可是、可是庆王手上也没兵了啊。”
阿大沉默地低下头。
自从圣上收缴兵权后,沧王手里是一点兵都没有了。
沧州驻军也就一千余人,碰上叛军大规模攻城,根本守不住。
沧州官吏死的死逃的逃,沧王府被叛军包围,也不知王爷和王妃现在如何了。
若非他和殿下幸运,恐怕都逃不出沧州城。
阿大悲从中来。
“阿大,你看,是不是阿喻来了?!”楼蔚惊喜地望着前方。
阿大抬头望去。
庆王世子身披朱红大氅,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清骨秀,贵不可言。
比在京城时,愈加雄姿英发。
何以被夺军权后,喻世子还能这般气势熏灼?
楼喻至城门,乍一见到楼蔚和阿大,差点没认出来。
这也太狼狈了吧!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说是乞丐都不为过。
也就是守门的敬业,还去王府通报,否则早就被人赶走了。
“阿喻!”楼蔚瞬间眼泪汪汪。
楼喻下马,在距离他们几步外停步。
“你怎么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