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就可以保证粮草及时送达,保证将士们不会挨饿受冻。
所以,宜州他是必须要牢牢控制在手里,并加以改建的。
湖州府衙。
知府段衡静静看着手中的文章,半晌没说话。
驻军统领裘光翘着二郎腿,嗤笑一声道:“两篇破文章有什么好看的。”
“范公笔锋犀利,如利剑刺喉。”段衡由衷感慨。
“现在沧州、宜州、吉州都归顺庆州,你有什么打算?”裘光皱眉问道。
段衡笑问:“你又是怎么想的?”
“要我说,那个庆州世子就是哗众取宠,以为让范老头写篇文章就能天下归心了?我觉得不靠谱。”
湖州经过流匪攻袭后,城内城外亟待重建,段衡和裘光一直忙于建设城池,无暇管顾外头光景,所以不知庆州和沧州变化。
经历一次流匪攻袭后,两人对湖州的管控更加严格,导致老百姓与外界往来很少,庆州的消息自然就无法得到有效传递。
裘光觉得《窃盗》写得挺合心意,史明那厮确实该骂,但是《观庆赋》就让他嗤之以鼻了。
可惜范公一世英名,竟成了他人攫取政治筹码的喉舌。
他根本就不信文章里写的东西。
段衡道:“但不管怎么说,庆王世子也算是皇室正统,确实有这个资格讨伐史明。”
“怎么,你还想效仿那三州软骨头知府,向庆州投诚?”裘光没好气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听一个小毛孩儿号令。”
“我没这个意思,”段衡面色渐沉,“我只是在想,庆王世子如此大张旗鼓,必存谋取天下之心,咱们湖州会不会成为他下一个扩张的目标?”
裘光“嘶”了一声,陡然起身,“不行,我得去加紧布防!”
为了更好地守卫城池,段衡和裘光不仅训练原有的驻军,还强制老百姓一起,硬生生提升了湖州的战力。
他们的老百姓既能挥锄种地,又能举刀杀敌。
所以段衡和裘光并不太担心。
庆州能有多少兵力?就算远超他们,又能有多少战力?
裘光能力抗叛军,本身实力过硬。但他囿于湖州这块小地方,闭塞太久了,难免有些夜郎自大。
可他毕竟谨慎,虽轻视庆州,却依旧做了严密的部署。
五月廿八,庆军抵达湖州西门外三十里地,就地扎营。
正值夏季,烈日炎炎。
霍延和江波他们走的不是一条道,所以这儿只有步兵和骑兵。
主帐中,诸将商讨攻城对策。
“统领,殿下说要先试试劝降,咱们该怎么劝降?”李树问道。
霍延面容肃穆:“想让段衡和裘光投降很难。”
这两人意志坚韧顽强,轻易说服不了。
杨继安道:“那就找他们的弱点。”
“湖州城防守严密,外人轻易不得入内,咱们的人都没法进城打听。”周满开口。
更别提混进城中里应外合这类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