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笔神色严肃:“他们因何闹事?”
“就是丢了东西,说要请王爷给他们做主,可咱们王爷日理万机,哪有工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冯二笔皱眉:“怎么说话的?”
武卫:“……”
“老百姓的事怎么就是小事了?”冯二笔郑重道,“王爷做的事,哪一样不是为了百姓?日后不可再说这话。”
“是!”
武卫自知失言,额上冷汗直冒。
冯二笔冷冷推开他,站在台阶上,看着被武卫们拦在外头的百姓,朗声道:
“诸位乡亲都别激动,有什么苦楚咱们细细说,在衙门外哭闹也解决不了问题对吧?”
有人愤愤道:“这位大人,能找的法子咱们都找过了,可钱还是拿不回来啊,咱们这一年都白干了!钱没了,拿什么过活?我家里上有父母,下有几个孩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是啊是啊!钱拿不回来咱们都过不下去了!”
“去找了衙门,衙门都说没办法!”
“镖局的人不认账,公门的人又不管,咱们小老百姓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我家里的老爹还等着钱买药治病啊,现在钱丢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们庆州是不是欺负咱们是外地人,故意不帮咱们讨回公道啊!”
“请东安王为小民做主啊!”
“请东安王为小民做主啊!”
“请东安王为小民做主啊!”
众人七嘴八舌,后又纷纷跪在衙门外,请愿声此起彼伏,吵得冯二笔耳边嗡嗡作响。
他大喊一声:“都别吵了!再吵治你们一个扰乱公衙的罪名!”
众人惧怕府衙权威,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不敢跑来总衙请愿。
听冯二笔这么一说,只好偃旗息鼓,一个个跪坐在地上哀泣吁天。
冯二笔见此惨状,心中暗叹,语气稍稍温和了些。
“谁愿意出来,将前因后果都说给我听听?”
迟疑片刻后,便有人站出来,将事情原原本本交待清楚。
他们来自莱州的一个小镇,平日里从事的都是一些手工活计。
不过镇子小,没什么收入,庆州工厂红火后,他们听说到庆州工厂做工能赚钱,便决定结伴来庆州讨生活。
他们来庆州已有一年多,算是庆州的老工人了。
他们背井离乡,在庆州赚了钱,自然不忘补贴家里。
怎么补贴?
庆州和莱州离得比较远,他们在工厂做工,没有时间回家,只能托人捎回去。
但捎钱不是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