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清楚这群白眼狼一个个心里只有孙小娟那个娘,根本看不上他那个爹,强留下来也是无用,干脆拿钱更实在。
孙小娟想要带走孩子,家产就必须放手。
孙小娟还要据理力争,手突然被井甘握住了。
回头,就看井甘朝她安抚地笑了一下,对井长富道,“可以。但我也有条件,把这座院子留给我们,和离。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和你脱离关系。”
目的达成,井长富心头却闷着一口气,像是被人偷袭了一拳。
“这院子行,反正也没两个月了。”
这院子本来就是租的,交了一年租金,还有两个月不到就到期了。
她要这院子无非是想有个落脚之处,不至于立马流落街头,井长富大发慈悲,一抬手同意了。
想着来钱如流水的甜品铺子,以后那些钱全都是自己的,可以任意挥霍,再也不用受井甘的嗟来之食。
井长富心情大好,也就将心里那一点点的异样掩盖了过去。
“不过和离”
他话没说出口,就被井甘抢断了,“我们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这个小小的要求你最好答应,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大,让全城的人都来评评理。
你花着女儿赚的钱花天酒地养女人,现在为了给外室和私生子腾位置休妻,你看百姓们会如何评价你。
好聚好散对你和娘都有好处,你以后想接手甜品生意,没个好名声别想在商场上混得如鱼得水。”
井甘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井长富气恼,但也知道井甘的性子,说到做到。
她能这么轻易松口净身出户已经很难得,若再得寸进尺,她要真计较起来,怕是自己都不一定能斗过她。
“行,看你们可怜,和离便和离。”
和离或是休妻对女方来说十分重要,男方却是无甚区别。
只要不是钱的事,井长富也不甚在意。
孙小娟急得额头冒汗,“小甘,甜品铺子,作坊,那些可都是你的心血,怎么能全部给了他!”
井甘看看孙小娟,又看看忐忑地站在身边的弟弟妹妹们,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你们信我吗?”
她这些天都病着,脸色很不好,这个笑透着虚弱的惨白,看着有些可怜。
井长青眼神凶狠,充满怨恨地瞪了井长富一眼,朝井甘坚定地点头。
“当然相信,姐姐是最厉害的。我已经长大了,我也能帮姐姐分担,让我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姐,还有我们呢,我们都信你。”
井甘眼睛弯弯,心底一片柔软。
当初她就是太心软,留着井长富这个祸害。
她早该明白这种毒瘤留着一天就危险一天,果不其然在她遭遇重创时捅上这最狠的一刀。
一无所有怕什么,她就是从一无所有走到的现在。
她有一图书馆的知识,她想东山再起,不要太容易。
断干净才好,挖去井长富这个暗藏的毒瘤,她才能无所担忧地重新开始。
她现在完全是拿钱买日后的心安和清净,连和井长富争一争都没那个心情。
钱、生意他要就拿去,但能维持多久可就说不好了。
井长富今日的落井下石,她也绝不会忘记,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文松,去南山村请村长来一趟,记得让他带着井家的族谱。长青,去把小叔找来。娘,您去一趟县衙,请范知县来给我们做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