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甘举着耳坠对着光线瞧了瞧,闪闪亮亮的,确实好看得紧。
“它们是我的了,多谢啊。”
粉钻可是极其珍贵的,今儿这局比赛她算是赚大发了。
褚香儿后悔不已,“你那么有钱还算计我这点首饰,你没良心。”
“谁让你专门跑来我面前炫耀。愿赌服输,慢走不送。”
井甘带着丫鬟小厮转身就走,褚香儿拔高了些声音,“诶,你饭都不留我吃啊,我刚剧烈运动了一场,肚子饿得慌。”
“饿去找我娘,我还有事。”
转眼人就已经跑进巷子正中那座院子里去了。
褚香儿还没缓过劲儿来,听到巷口有动静,回头瞧了眼。
就见一长队的马车转进了巷子里,很快停在了那间院门口。
大总管大朗带着人出来,指挥人将东西全部搬进去。
八辆马车上整齐码放着一个个的大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但光看箱子的木料便知晓定然是极其贵重的东西。
巷口不少百姓往里面张望。
“近来也没啥节庆,怎么东西比过年的时候还要多?”有人奇怪地问道。
立马有人啧啧解释,“这你都不知道,井家主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上个月家里又一次考中了三位生员,有一部分是恭贺那三位生员的。”
“三位?井家主不是只有两个兄弟吗,唯一的大哥脑子还有问题。”
那人哎呀一声,“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井家主有个姐姐,丈夫死了独自带着儿子过活,孤儿寡母全靠井家庇佑。她以前还资助过一个邻居小孩,那小孩也很能读书,后来还认作了义弟。加上二少爷不就三位。”
“那邻居也真是好运,和井家主做了邻居,我怎么没遇着这么大方的邻居呢。”
有人酸溜溜地艳羡,立马引得一片笑声。
“这都是命,求不来的。”
又有人感叹道,“沧海书院今年又考中了五个生员,听说下半年的秋闱有不少人要下场。将来这些人金榜题名、入仕为官,可都是沧海书院的门生。沧海书院桃李遍天下,前途可了不得。”
“那是人家井家主心善,开了这书院无偿教人读书,连笔墨纸砚都无需自己掏钱。人家又不是图着培养出大官以后跟着沾光,科举班只是少数,大多都是普通班,教学生们更多实用的生存本事。连女孩都可以去读书认字,这是真正的慈善,是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