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韩凡伸出手,井甘却没有动作。
“先把你爹请来再说。”
韩凡愣了一下,井甘这是……把他家传家宝扣下了?
韩凡眼中闪烁着惊愕、不可置信,即便他很不想承认,但他越发按捺不住心里的猜想。
井甘对他家的传家宝……起了贪心!
认识井甘好些年,这么多年井甘也从未表现出对他家传家宝的好奇,现在怎么会突然起了贪心?
而且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怪东西,拿它有什么用,还得小心翼翼地藏着,生怕被人发现。
韩凡实在想不通。
井甘将韩凡脸上拿丰富多彩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最后重复一遍。
“记得把你爹请来。”
然后回屋睡觉去了。
韩凡有些恍恍惚惚地离开了井甘住的院子,像游魂一样飘去了婉昭仪的住处。
婉昭仪还挑灯等着他,他一来,等候的宫女立马把他带去见了婉昭仪。
“事情怎么样?井甘如何说?”
韩凡傻愣愣地摇头。
婉昭仪见他半天不说话,急得拍了他一下,“你倒是说呀,什么情况?”
韩凡慢慢从呆愣中抽回神,然后又是摇头,“她什么都没和我说,只让我把爹请来京城。”
“把爹请来京城?这是个什么意思,皇上到底有没有怪罪?”
韩凡一屁股在炕上坐下,无力地摇头,“应该没有吧。我看小甘神情挺悠闲镇定的,也不像出了大事的样子。不过……她把传家宝扣下了,不给我。”
“扣下了?”
婉昭仪惊了一下,也反应过来,“难道她……”
后面的话虽没说出来,韩凡也知道她的意思。
井甘想要他们家的传家宝,所以才让把韩老爷叫来京城。
“真是没想到,大熠第一女官,果然不是简单人物。不过她要那东西做什么,不能吃不能用的。她可知道那东西的来历?”
韩凡还真不好回答婉昭仪这问题。
他们之所以藏了传家宝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它的来历不能被人知道,否则会带来滔天祸事。
韩家之所以留着它,是因为一代代家主的传承和死令。
但对其余人而言,这可是个烫手山芋,百害而无一利。
井甘现在却想要它,是当真不知它可能带来的危机?
姐弟俩一人一边坐在炕边发呆,屋里安静地出奇,许久婉昭仪才出声。
“等秋狩结束,你立马回家一趟,将京城发现的事全部告诉父亲,将他请来。井甘这个女子年纪虽小,却不可轻视懈怠了,这一趟怕是必须得让父亲跑一趟了。”
韩凡麻木地点头,屋里又陷入沉默。
半晌,韩凡突然想不通地冒了一句,“她到底为什么想要传家宝呢?”
自然无人能回答他。
秋狩一行,井家几个兄弟姐妹算是玩痛快了,连井和都抱着小母马的脖子直呼不想走。
这些天他日日都由马奴牵着骑小母马,和小母马都处出了感情,也对骑马产生了兴趣。
孙娇娇趁此机会已经彻底学会骑马了,刚学会就大胆地驰骋,也不怕摔。
井和也能独自骑马小母马走两圈,对小母马的感情比弟弟抓给他的大白兔还要吸引他。
井和撒娇不想走,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要把小母马带走。
“甘甘妹妹,把小母马一起带走好不好,不然我会特别特别想它,想得吃不下睡不着。”
井和抱着井甘的胳膊撒娇,他对撒娇很有一手。
谁见他睁着干干净净的眼睛望着你、求你,都会受不了。
“家里也有马,我另给你找一匹温顺的小母马好不好?这是御马,不能带走的。”
“可是,我就是喜欢它嘛。”
井和紧紧搂着小母马的脖子,整个身体都趴在了小母马身上,难分难舍。
井甘对大哥向来没有抵抗力,对他的要求也从来是能满足就满足。
瞧大哥当真喜欢地紧,叹了一声,“我去想想办法。”
她正想着要找谁,迎头就撞上了王澧兰坚硬的胸膛。
井甘捂着额头低骂了一声,仰头瞪了他一眼。
王澧兰表示有些委屈,是她自己走路不看路主动撞上来,不过佳人主动投怀送抱,心情还是极好的。
“在这干什么呢,东西收拾好了吗,马上就要启程回城了。”
“去给大哥……”
井甘正说着,盯着眼前的人,眼睛一亮。
“大哥想要他骑的那匹小母马,你帮忙把那小母马弄来。”
至于怎么弄,相信他有法子。
王澧兰一口就应了,这种小事,小菜一碟。
“这几天皇上都窝在屋里没怎么出来,不少人都在议论。好好出来围猎,却被你那拍立得给勾了魂。”
井甘耸了下肩,这怪不得她,她也是为了保护韩家传家宝的秘密。
“对了,我猎那只白狐的皮已经剥下来了,等会就让人给你送去。我本想直接做成围脖送给你,又怕你想做成其他的,干脆直接把白狐皮给你,你想做成什么就做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