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从楼上带了些小蛋糕,多分给了许骄阳一个,就把这小孩哄好了。
“梁旭呢?”
一会儿还要上课,许骄阳吃得急,嘴里还没嚼干净就说:“梁哥他爷爷奶奶来云绕市给他爷爷看病了,老人家住院,奶奶陪护没地方住,又舍不得在那找酒店,梁哥去看附近公交沿线上有没有便宜点的。”
“住酒店很贵是吗?”余殊没有概念,一脸真诚地问。
许骄阳:“……”
公司顶楼,林放正在看经纪人新挑上来的本子。
这些年他斩获不少影帝奖项,在圈内和业界都交出了有说服力的成绩,质疑的声音却一直在。
说他对感情戏的驾驭层次太浅,神态中感受不到热恋期的甜腻。
每当有这种言论出现,自然是被他的支持者狂喷,林放却知道这是实话。
他穿到现代来后没有恋爱过,从前与余殊虽成了亲,却始终以礼相待没有逾矩。
他所有的诠释仅仅是凭借着观察、模仿与抓不住重点的思考。
形似,却终究差了点什么。
门外电梯的动静惊扰了林放的思绪。
他不记得今天还有什么人要见。
透过单向玻璃,他看见余殊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和大厅里的负责接待的宁原打了招呼。
余殊本往门边走着,却好像被什么吸引住了目光,一脸惊喜地跑到落地窗边,跪坐在飘窗上俯瞰城市。
已是日暮时分,夕阳西下。
林放虽一直在顶楼办公,却从未为外面的景象驻足过。
他顺着余殊的视线望去,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收纳了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人间百态,宁静纷扰。
而火烧似的天空,正少见的透出紫色的霞光。
余殊趴在玻璃上张开双臂,唇角扬起自然的笑。
感觉自己像是要被蓝天白云吸纳进去了。
他还没在这么高的地方见过日落西山时的样子。
听说现代人完成了飞天梦,他有机会一定要去坐一次飞机。
林放的声音冷不丁在他背后响起来。
“你还想在这儿趴多久。”
余殊一时投入,忘了是来找林放有事,也没觉得丢人,笑着爬了起来。
因为有求于人,语气诚恳地向林放问了个好。
“找我有什么事吗?”林放依旧淡淡的。
来之前想得好好的,说出来却觉得有点羞耻。
怎么感觉跟急不可耐似的。
余殊试探着问:“你上午说……等订完婚后就叫我搬到你家去住,还算数吗?”
“为了掩人耳目,这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