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

手机就放在枕边,好像林放在耳边低语。

明明只是一声普通的叫唤,余殊脸颊却微微发烫,“干嘛?”

“我,”想说的话被寒风截断。

“嗯?”余殊喃喃问。

寒风里,林放脸庞不自觉热了起来,像是回到初见余殊的那年,蓬头垢面如村野稚子的小余殊在马厩里找到了发抖的他。

“想……就想叫叫你。”

余殊:“……”

什么断断续续不清不楚的。

草,大晚上的又撩他。

余殊佯怒:“闭嘴吧,我要睡觉了。”

林放还在因为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思念暗暗跟自己较劲,只道了声“晚安”。

*

可能因为客厅沙发贵的离谱,余殊这一夜睡得很安实,没像平日里一样认床。

他倒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在海棠苑上学时那些叔伯兄弟都变成了蛇怪,好在林放执一柄长剑,将他们一一斩断。

等余殊醒来时,已经早晨七点。

空荡的屋子被阳光填满,一派祥和宁静。

身后的房门紧闭,余泽扬应该还没醒。

就是不知道林放昨晚回来没有。

他刚坐起来伸懒腰,就听到厨房里好像有动静。

余殊揉了揉眼睛走了过去,怀疑自己没睡醒。

厨房里,林放穿了套灰色家居服,正在往煮沸的锅里扔速冻饺子。

“不是吧,林总洗手作羹汤啦,我得拿相机来记录下这一刻。”

嘴上这么说,余殊却只倚在厨房门上往林放那边看,嘴上噙着笑。

他虽没心没肺,这会儿也能想到林放的心意,为了照顾家里的病号和小孩儿,接手过做饭的艰巨任务。

“别笑。”林放一脸淡定的关掉了旁边的指导视频,盖上锅盖,“还在发烧吗?”

余殊摸了摸自己的头,装傻:“我自己摸不出来哎。”

林放无奈地叹了口气,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他倚在灶台上,掰正了正步走过来的余殊的肩膀,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多了。”

余殊本想赖着不走再调戏他两句,见林放不经撩的垂着眼眸,便高抬贵手暂时放过了他,问:“余泽扬呢?”

“他今天有课,一会儿让司机送他去学校。”

等余殊洗漱完,林放已经煮好了饺子端上桌。他用手机照了一张,加了滤镜发到微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