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明显到余殊不敢深想。

记忆链条在脑袋里抽动着发痛,与那人相关的记忆纷至沓来,将余殊的理智打得溃不成军。

电梯门轰然打开,他无暇顾及助理的疑问与朝他跑过来的保安,开始往外跑。

大楼里几乎所有保安都出动了,约莫二三十个人朝他奔了来。

想来察觉到不对的不止他一个人。

林放,哦不,庭雁是何等聪明啊,只一个眼神,就知道事迹败露了。

可惜这么点人,到底还是小瞧他了。

半分钟后,林放搭乘第二班电梯下来时,大厅里不少保安稀稀拉拉地躺着,程度不一地受了点伤。

余殊跑出岭悦,在马路上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师傅,我到这个小区,麻烦您快点行吗?”

刚上车,司机就认出他来:“哎哎哎,你是不是那个唱……”

见余殊冷着脸,一身愤懑,眼中却是低落的情绪,司机没再搭话。

镜头里那样一个灵动的小伙,此刻却有些狼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余殊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双手交握放在腿间,脑内迅速回忆起过往发生的事。

那日林放接住他的剑招时,他就该反应过来的。

他曾早早地下了论断,世上绝不可能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为何就不能想到,此世的林放与庭雁,本就是同一人。

余殊总觉得自己还错过了什么。

肯定不止密码,还会有别的蛛丝马迹的。

可以让他给林放判死刑的证据。

半个小时后,回到住处,外面天色已暗。

余殊没开灯,直接飞奔到他之前住过的房间。他走的时候留了个海报筒在这儿的,里面装着他画的三幅画。

那间屋子已经被改成了舞蹈房,墙上挂着的那个海报筒却还在。

房间内许多陈设都改了,唯有它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挂着,证实着曾经被除了主人外的其他人打开过。

林放打开盖子,里面仍旧是三幅画叠着。

一幅是他临死前地牢里的景象。

一幅是漫天雪景他与庭雁对坐的场景。

一幅是少年人策马过京郊的游春图。

三幅画,寥寥几笔,勾勒尽了他草率潦倒的前生。

余殊苦笑着将三幅画抽了出来。

他当时叠得很随意,全然不像此刻小心翼翼叠好的样子。

林放看过画了。

他也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