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周围的声音像是被自动屏蔽,沈可羽满心满眼里只有水嘉树旁边的那个人。
那是谁?她搜遍所有的记忆,都没有相关的记忆,可为什么会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呢?
就好像,她们早已认识许多,相伴千万年了一般。
沈可羽没想到自己只看到她一眼,就产生了这些想法,一时不免有些脸红。
她本就生得白,在娇生惯养之下,这身皮肉又娇嫩,因此脸上的红晕出现时就显得格外明显。在这副刚成年不久的身体上,竟有些摇曳生姿之感。
原本看热闹的人见到她这样,一时也看得愣了。但她这副样子落在沈爱丽眼里,却是对男神害羞。
司机感受到周围的打量,不欲自家小姐被人围观,压低声音说:“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哦。”沈可羽随意答了一声,可脚却没动。
这时,汽车后面响起催促鸣笛声,司机又适时说道:“小姐,我们挡住别人的路了。”
为了保证学生放学时的安全,校门口这边的路是单行道。沈可羽虽看得一时有点痴了,但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连忙钻进车里。
司机见此也松了口气,要是这位大小姐在众目睽睽下不管不顾地去找那个男生,事情闹得大了,就会找人议论,到时候家里还不知道要掀起一阵怎样的风波。
她进去后,司机立马给她关上门,然后第一时间坐回驾驶室,踩下油门扬长而去,生怕她后悔了一般。
那张脸还印在自己脑海里,安静的后座空间给了她思考时间。
“小姐,晚上沈董要回来,夫人让我提醒你不要再提上次的事,省得惹沈董生气。”司机见她面色平静,斟酌着开口。
一觉醒来,沈可以总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倒退,到处都是怪异的陌生感,闻言,她是只是好奇一问:“什么事?”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下子收紧,司机沉默了一会,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斟酌着开口:“就是上次您跟沈董说,要资助水嘉树的事情。”
她说过这事吗?沈可羽回忆了好久,才想起这么一幕。
水嘉树家境贫寒,可性子极其高傲,对她这种成绩不好,却又纠缠着他的沈可羽十分讨厌。于是,为了得到男神的青睐,在沈爱丽的偷偷建议下,让她提议让爸爸去资助他,以此作为恩情,这样水嘉树必然会感激她。
起初,沈董觉得自助一个品学兼优的贫困生不是什么大事,女儿提议了也就准备顺手为之。但不知他从哪里得知这些是她追男人的手段,那简直就是当场暴跳如雷,要是她妈在,估计会当场表演手撕女儿的场景。
她妈让司机迂回提醒她,就是不想让旧事重提。
沈可羽回忆起一切,随后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她总感觉为什么哪哪都有沈爱丽?沈父就她一个女儿,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未来诺大的家业自然落在她的肩上。夫妻两人也没再生的想法,怕她孤单,特意把沈爱丽接来与她玩耍。
可从现在的沈可羽看来,沈爱丽却总是给她出些馊主意。以往她还不觉得,可在今日却仿佛醍醐灌顶一般都清晰起来。
“张伯。”司机跟随沈父多年,她这样称呼也不为过,“让沈爱丽搬出去吧。”
张伯不知她为何这么突然,问:“小姐,你跟爱丽小姐吵架了?”
为了区分两人,他们都这样喊。
沈可羽摇摇头,脸上神色淡淡的,只说:“其实上次资质那事,就是她给我出的主意。”
面对张伯的惊讶,她继续补充:“刚才喊水嘉树来了的声音也是她。”
虽然当时同学很多,沈爱丽藏在里面喊了一声也没人发现,但她就是听得很清楚。
张伯知道她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说谎,顿时对沈爱丽一下子提高警惕。他没有反驳沈可羽的意思,在自家小姐和沈爱丽之间选谁一目了然。
况且,他只需要把这些情况报告给沈董,自然有人去查更多的事情。
沈可羽揉揉眉心,呢喃道:“不知怎么,我感觉天天跟沈爱丽在一起,我都变笨了一些。”
张伯立马这这件事记在心上,压根都不去想着是不是自家小姐不爱学习的借口。
“好的,小姐,你放心,我会办得妥妥的。”一下子解决了夫人提醒的问题,张伯露出笑容来。
他载着沈可羽回家休息,就立马去向沈父汇报。自家小姐身边竟然出现了佞臣,这可不是小事。沈爱丽虽说是沈可羽的堂妹,但两人地位天差地别,她当初搬进沈家,不知有多少人羡慕。谁不知道沈家在这里的地位,凭着与沈可羽从小长大的情谊,沈爱丽不亚于是麻雀变凤凰。
沈父没有听沈可羽在张力年面前的一面之词,但也不会把她当做小孩子一般胡言。当下立马让人去调查,若这些是沈爱丽刻意为之,那她肯定还会做其他的事情。
他从来不会看轻任何人,也不会以为沈爱丽当真翻不出什么浪花。这份谨慎,是他叱咤商界多年不倒的原因。
手下人办事很快,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得出答案。
这边,沈可羽回家便好吃好喝地休息着,而沈父则继续在公司里工作,顺便等着派去人的消息。
另一边,就在沈可羽刚刚上车走后,沈爱爱呆在原地。
怎么回事?按照沈可羽先前的性子,她不是一看到水嘉树就该当着众人的面扑过去吗?
沈爱丽有点不明白,她总觉得自从沈可羽今天在课堂上睡醒后,就变了一些,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陌生。特别是,刚才沈可羽的举动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后,她莫名地有些不安起来。
“系统,我真的把沈可羽的气运掠夺过来了吗?”沈爱丽忐忑不安地问道,一年前,她被这个系统绑定,说是只要她听话行事,就能把沈可羽的气运掠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