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处理完,外面忽的响起一阵喧哗,似乎很多人涌了进来。
乔嘉玉焦急不已,还以为敌人杀到家里来了,谁知外面响起的竟是父亲的声音,他错愕不已,正要推门而出,却被夜司罗一把制住,紧紧扣在了怀里。
青年面容冷峻深邃,幽黑的双眼,带着一丝诡异的冷色,在他耳边道:“别动,不然杀了你。”
这是他如此熟悉的声音,然而此刻又如此的陌生。
夜司罗拿过绳子,将乔嘉玉结结实实捆了起来,然后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推开门慢慢走了出去。
乔晁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
夜司罗的剑泛着冰冷寒意,令乔嘉玉浑身发冷,夜司罗讥诮的看着乔晁,语调戏谑的道:“你要不要赌一赌,我会不会杀了他?”
乔晁没有赌,他恨恨的看着夜司罗,吩咐手下让开一条路。
夜司罗带着乔嘉玉离开了那里。
他们出了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上,山上有个简陋的木屋。
夜司罗将乔嘉玉扔在了地上。
坚硬粗糙的地面,硌的骨头生疼,乔嘉玉怔怔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而冷酷的男人,他的动作没有半分温柔,眼神没有半分温度,正如刚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有的只是冰冷蚀骨的寒意。
“为什么?”乔嘉玉目光空洞,喃喃开口。
夜司罗垂眸望着他,唇角一挑,似乎觉得他问了个很可笑的问题,他说:“很难猜?”
男人轻描淡写的话语,让乔嘉玉面上血色褪去,嘴唇发抖。
不,并不难猜。
但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乔嘉玉克制着内心痛苦的情绪,定定看着他,咬紧牙关,声音低哑发颤:“大哥他,一直把你当做朋友……”
夜司罗凉凉一笑:“他是挺相信我的,否则也不至于我随口一问,就把他的行程都告诉我了。”
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语,却仿佛一把刀,直刺乔嘉玉的心脏,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乔嘉玉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说:“我和你第一次的偶遇……”
夜司罗意味深长道:“当然不是偶遇了,我来之前,便听说乔家小公子最是心善,怎么可能对伤者无动于衷呢?只不过你直接将我带回家,倒是让我有些意外,给我省了不少的事……”
乔嘉玉终于死了心,再无法自欺欺人。
是他,将这个人带回了家中,也是他,哀求父亲留下这个人……
这一切灾难,都从自己遇见这个人开始。
是自己引狼入室。
男人说的所有甜言蜜语,都是骗他的,从来都没有两情相悦,只有一厢情愿和利用。
乔嘉玉不再说不再问,此时任何言语都没了意义。
是他所信非人。
到了深夜。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没有很多人,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