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它陪着你。”他说完话,又逗趣的汪汪叫了两声。
沈卓礼握着那枚树叶做成的小狗,瞳孔微微紧缩,某个夏天的记忆似乎裹挟着热浪扑面而来。
“卓礼哥哥,你看这个树叶,能吹口哨诶!”
“我做了一只小狗,卓礼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卓礼哥哥,我怕打雷,你陪我睡,好不好?好不好嘛?”
“我不想让你走……呜呜呜呜……卓礼哥哥,你能不能别走?……”
“四叔?”见沈卓礼有些出神,翟思洛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卓礼猛的醒过神来,把那个树叶小狗放进了口袋里。
“刚想到了一些事,抱歉。走吧,我们去湖边散散步。”
深夜,沈维希才应酬完,回到沈宅。本来想直接回东楼睡觉,然而想到白天翟思洛苍白着脸的样子,他又不放心,去了西楼。
本来想拧开门把直接进去,然而门竟是反锁的。他哭笑不得的站了一会儿,想给翟思洛打个电话,又怕吵到他睡觉,最后只好作罢。
凌晨五点,翟思洛还在睡梦中,忽然被沈维希的电话给吵醒。
“到东楼来,维杰出事了。”
翟思洛一头雾水,换了简单的衬衣和长裤,去了东楼的主厅,发现几家人都在,个个面色严肃,沈卓礼也坐在最后的梨花木椅上。
沈建业的妻子眼眶泛红,拿着手帕纸擦眼泪。
“小杰是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的,他一向有分寸,怎么会去碰毒品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现场人证物证俱在,尿液里也检测到了残留。应该不是误会。”沈家的律师坐在沈老爷旁边,语气严肃。
沈老爷子敲了敲拐杖,“哭哭啼啼的干什么?现在赶紧想办法才是正事。建军,我让你联系一下张局长,联系到了吗?”
沈建军面色有些为难,“张局长说他公务繁忙,没有空,我在联系另外一位副局长。”
沈维希眉头皱起,显得有些担心,“我了解维杰的性格,他平时是玩得疯,但我告诫过他很多次,不能碰毒品,他应该是被人下了套,不然不会刚好碰上警察检查。”
沈建业连忙点头,他觉都没睡,凌晨被电话给惊醒,说儿子因为涉毒被刑法拘留,差点急得头发都白了。现在听到沈维希这么说,顿时起了疑心。
看着最后排面色沉静的沈卓礼,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眸子透出阴狠的光。
“爸,维希说得对,肯定是有人下套想害小杰。说不定就是咱们沈家内部的人!”
“你在说什么胡话!”沈老爷子气得花白的胡子直颤。
沈建业忽然转向沈卓礼,锐利而阴鸷的眸子直直看着他。
“沈卓礼,是你干的好事吧?你在沈家蛰伏这么多年,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沈卓礼微微垂下眼,神情有些受伤,“二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研究印章,连门都很少出。何况维杰也是我的侄子,我怎么会害他呢。”
“沈卓礼,别在这假惺惺的了!别以为你的野心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找不到机会。你就是条藏在草丛里的毒蛇,想趁其不备把我们沈家的人都咬死。”
“够了!”老爷子额头青筋直冒,柱着拐杖狠狠在大理石瓷砖上敲了两下。
“沈建业,我早就跟你说让你好好管教维杰,结果呢,你依然放任自流,把他宠成这个荒唐样子!不管这件事有没有人下套,他去夜店里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在一起,迟早有这么一天!这都是你们夫妻俩管教不严的错!”
沈老爷子高声说完这番话,忽然脸色一变,颤抖的右手捂住心脏,直直往后倒去。
“爸!”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