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被朱厚照阴冷的目光看得汗毛竖起。不知道又是谁惹毛了太子。刘健思索着今日打算报上去政事,去掉繁琐的小事,只剩下儋州战事、北方百姓受冻两件事。
刘建清了清嗓子出列:“回禀殿下,伏羌伯毛锐以优势兵力清剿反军。前方战事有起色,反军已经退缩到感恩县内。”
“让三法司前往儋州调查当地官兵。找出军中勾结反军之人。若三法司过完了年还找不到内鬼,就让东厂接手。”朱厚照没有征求朝臣们的意见,直接说出了他的打算。
百官们面面相觑。不管是文是武都不喜欢东厂插手朝政。
“锦衣卫负责缉拿办案,若三法司查不出来,此事应交给锦衣卫更稳妥。”谢迁表达不同的看法。
“本宫刚才说了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做事没什么耐心!谁再逼叨一句,本宫马上派东厂前往儋州。”朱厚照一点也没给谢阁老面子。
朱厚照再次威胁:“顺带让东厂查查黎族手里的土地都变成谁家的。明知朝廷在清丈田亩,还敢把民田变官田!他们藐视朝廷、目无法纪。三代之内别想当官。在家反思个几十年,醒醒脑子!”
百官瞬间噤若寒蝉。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近来天气寒冷,北方缺大量的棉衣、棉被御寒。琼州有大量没被收购的棉花。但周围有海盗活动,影响了货运。不知道殿下可否想办法把琼州棉花送往北方?”刘健硬着头皮道。
土鲁番、哈密的棉花源源不断流入大明。买不起低价哈密棉花的北方百姓,更加买不起琼州棉花。北方百姓受寒只是一个借口。有些人顶不住,想让太子解除对琼州的封锁。
刘健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太子肯定不会同意。这事本来是要告诉弘治帝,让弘治帝规劝太子。没想到弘治帝生了病。刘健心知琼州的封锁还将继续。
“棉衣没有,毛衣、羊毛毯有的是。一样都是御寒穿什么有区别!”朱厚照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