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大明做什么,还真得靠那堆强盗蛮夷才行?
给面子通知一下罢了。
本质上,跟当初打亦力把里是一样的。
巩珍微微一笑,“其教主保罗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倒是没怎么为难臣。”
更重要的是,已经证实了巩珍背后有庞大的帝国做支撑,以后西方赚钱还得靠着人家,哪里敢真动手?
要真造成啥不可挽回的影响,不说其他国家,意大利半岛上众多以商业立足的城邦就能跟教廷骂起来。
这边可是文艺复兴的发源地,虽说跟教廷离得近,但反起来也是很厉害的。
何况保罗二世是个老实人,又不是狂信徒。
在心里,为了教皇在人间的享乐富贵,委屈一下天主也是可以的。
所以他没有把事情宣扬出去,而是在其中和稀泥,假装无事发生。
“另外还有一件事……”
说笑完毕,巩珍又正经起来,为皇帝奉上一个包装严实的精美盒子。
朱见济不解的接过,打开后发现有一个金灿灿的皇冠安静的躺在里面,上面镶了不少宝石。
做工细致,让缀满金石的皇冠华丽至极。
“这是?”
“是东罗马的皇冠!”
啥玩意?!
朱见济大惊,让巩珍赶紧给自己解释,这东西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巩珍抚须微笑,难掩得意,“自然是买过来的。”
原来在佐安父亲去世后,她弟弟安德烈斯继位成了名义上东罗马流亡政权的小皇帝,仍旧留居罗马,享受着天主的荣光照耀。
但即便能随时随地的听到那些唱给天主的颂歌,拥有心灵上的平和,人到底还是肉体凡胎,总不能半路升天成圣了。
安德烈斯是需要生活的。
不止是简单的衣食饱暖,他喜欢浮华,追求体面,加上年纪小根本抵抗不住诱惑,花钱极为大手大脚。
而全家流亡时带来的钱财,大部分交给了教皇当保护费,剩下的根本不够挥霍。
以前他爸他姐在,安德烈斯还能克制一点。
现在爸死姐走,哪里还有人能压制得住他?
短短时间内,家族剩下的财富都让他撒了出去。
教廷那边对于佐安半路跑路,使得自己通过联姻方式,统合基督世界的想法破灭,虽说不会在明面上给人使绊子,但也不会对破产的安德烈斯伸出援手。
必须让这堆亡国的公主王子认清自己的身份,吃点苦头,以后更方便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