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良辰的模样更加憔悴了，但是相比曾经带着痛苦和悲伤的情绪，此刻的施良辰情绪也平静了很多，仿佛得到了什么解脱。

“你看起来还不错。”

方子阳淡淡微笑，心绪平和。

从今天以后，他和施良辰不再是朋友，也不再是仇人，只是再也不相干的陌生人。

“嗯，亲手报仇的感觉很好。可是，终究我还是欠着你，欠你的，我永远也还不清。不过……我很喜欢这样子。”这样他下辈子，下下辈子或许都还能再见到这个人，走到对方身边去。

施良辰笑着，笑得很快乐。

他这次的确是帮了子阳，但更多还是帮他自己。

只有子阳报了仇，他也才能得到解脱，从那无边无尽的悔恨折磨中解脱出来。

方子阳看着他。

良久，声音平静，“我不需要你还，我只希望我世界里，不要再有你们的出现。”

他不想再看到这些人，更加不想这些人再以任何方式参与到他的生活中。

施良辰闻言，笑容中带上了苦涩，

“我明白……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已经答应官方的邀请，进入长期封闭研究。”

即便解脱了，他还是难以走出上辈子的阴影。

他想进入封闭研究基地，上辈子他们一起拥有很多设想，他要去完成，完成他们曾经拥有过的同样梦想。

只要继续做着那些研究，就好像他们仍旧是最好的朋友，一起并肩作战，一起朝着梦想努力，一直藏着他不敢说出来的情谊……

这辈子，永远沉浸在这样的世界里，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事情。

施良辰咽下喉间的哽咽，视线落到方子阳手上的戒指。

半晌，声音涩哑问，“他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