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学之后,距今快要一个月,才文西的变化被大家看在眼里。
“能不能别叫团伙。听起来像什么犯罪分子。”才文西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祝茂然想了想,“那叫什么?团队、小队、战队、帮派……”
越说越离谱。
敛下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才文西继续不作业。
其实陆域一直都是孤身一个人,他的心像被一把陈年旧锁封锁起来。他不愿挣脱开,丢弃钥匙,任由封固心脏的锁头生锈。
直到许拾言出现。
黑暗中突然投下一缕光,尽管光芒不强烈,却依旧冲破了重重阻碍,照射进来。所以,陆域会心动,是很正常的。
“什么帮派?”
一道散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撑着扫帚不好好扫地且差点跳了一曲钢管舞的祝茂然猛地直起身,神情紧绷,一动都不敢动。
才文西侧头,泛着水光的眼越过他,直直地看到他身后站着的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是陆域。
周围的同学们不知何时都禁了声,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教室里此刻安静无比。
大家望着从后门慢悠悠走进来的高大男生,一个一个都瞪大了眼,震惊之意不言而喻。
早自习打铃之前,班级最后一排基本全空。那些在老师眼中不学无术的学生们,都被安排在那里。上课时,老师们不约而同地无视后面一排的学生,当然,倒数第二排偶尔也会被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