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域呼吸一滞,此时此刻,一个让他无比慌乱的认知印刻在脑海里。
——才文西出事了。
他立刻站起来,几乎什么也没想,弯腰背起才文西,把在远处察觉不对劲从而走过来一探究竟的纪洲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纪洲看见才文西的惨状,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
“不知道。我带他去医院。”
“先去医务室吧。”纪洲提议说,“他好像很难受,医务室有校医在,能帮他缓解一下。”
陆域没说话,直直地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才文西的疼痛感消减不少,许是陆域脚步略急,走一下便颠簸一下,颠来颠去,转移了才文西大半的注意力。
等到了医务室,才文西已经好多了。他艰难地拍了拍陆域的肩膀,挣扎着从他背上下来,恍惚间看见他宽大半截袖上的一处水渍,窘迫地红了脸。
疼到流口水!
社会死亡现场就在当下!
“我好多了……”他声音沙哑,无比虚弱地靠在床上,对上校医略微惊讶的眼神,强迫自己扯出来一个微笑,“老师,我就是突然头疼得厉害,好像要疼昏过去了似的。”
话落,旁边纪洲插嘴道:“看起来疼得生活不能自理。”
进屋后,空调温度略低,陆域明显感觉到右边肩膀后面的衣料湿了一块。他沉下脸,一句话没说,却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校医,好像在肯定纪洲说的话。
校医给才文西检查了一下,又问他是否有伤过头颅的经历,最终盖棺定论。
“应该是神经性头痛。”
明明是没完成任务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