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醒来,厉玥就只是哭,才则声一边安抚着妻子,一边将担忧的目光扫向才文西。
那一刻,一股热意涌上眼眶,才文西也哭了起来。
他不想死了,死亡真的很可怕。
回不回去他也不在乎了,反正那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独地生活。
总之,那是才文西第一次尝试死亡,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的事情就很明了了。出院后,厉玥很担心他的状态,即使才文西发誓保证自己没有心理疾病,可是父母还是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结合他之前的极端行为,心理医生很荒唐地给他定义为重度抑郁症。
真实原因只有才文西自己知道,可他不能说,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个荒唐的结果当成一个台阶下。
反正他是不会再做极端行为了,所谓的抑郁症也会渐渐‘好’起来。
思绪回归,才文西望着厉玥那温柔的眉眼,嘴角的弧度逐渐加深。
“妈,您喝点水。我也有在学校里的趣事儿跟你说。”
厉玥游戏惊喜地睁大眼,“好,好,那你说,妈听着!”
才文西就把平时和祝茂然聊天时的景象描述给厉玥听,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才武东一直坐在旁边,他基本不搭话,可是两个人聊天时,他也会竖起耳朵听。
晚上九点多,才文西回到自己的房间,口干舌燥地喝了一罐可乐。
厉玥喜欢听他说在学校里的事,他不忍结束话题,就一直在说。说到最后,班级里来了新同学的事儿也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还把他和哥哥在西餐厅帮新同学忙的事也讲了出来。
现在在厉玥的心里,许拾言就是一个小可怜,是身兼数职、勤工俭学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