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白槐看他,说:“好。”

他们这一路都是什么蟋蟀、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十分好听。

叶天邺以前军训的时候,走在路上都在背单词或者心算数学题,完全没注意过这些。

现在听来,还挺悦耳的。

叶天邺心情跟着飞扬起来,走路都轻快了不少。

“你和你们班的人关系不好吗。”邬白槐突然问道。

叶天邺原本没太大感觉,但他睡着了也没人叫他拉他一把……实在让他说不出还行这种话。

“确实没什么交流。”叶天邺说:“不过也没关系啦,我又不是来学校交朋友的。”

没等邬白槐说什么,叶天邺笑笑说:“刚刚那样纯属意外情况,我有点太松懈了。”

和以前相比。

以前的他是不需要任何帮助的。

也不会有人帮助他的机会,因为一旦欠人情他的地位就会比对方低,谈生意也没法只谈利益。

所以哪怕邬白槐说要和他交朋友,他想的也是不能欠对方的。

他不可以付出得比邬白槐少。

更何况小说里说邬白槐母亲早亡、父亲再婚,他是由哥哥带大的。

他叶天邺但凡是个人都不应该占小弟弟便宜。

“要不你以后叫我邺哥吧。”叶天邺觉得这孩子挺实诚,看小说的时候他就怪心疼的,他要把他当做弟弟宠着!

邬白槐没回答,问:“你几月份的?”

“7月……”叶天邺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邬白槐突然笑了。

他的长相是偏凌冽那一挂的,眼尾上挑,唇线微微往下,看着就不好接触。但这一笑,却将这些都变为漂亮的微光,亮而不刺眼,暖了心窝。

少年人得意的样子美得过天上星辰。

“我5月。”邬白槐嘴角噙着笑,“是你该喊我哥。”

叶天邺心脏“突突”地跳,别过头不理会邬白槐。

小小年纪瞎撩个屁,不学好。

直到走到小卖部,叶天邺也没搭理邬白槐。

邬白槐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错,嗯?”

叶天邺瞪他。

你道歉就道歉,凑到耳边做什么?

叶天邺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耳边似乎还有刚才的热度,酥酥麻麻的。

“不舒服?”邬白槐以为叶天邺是刚才受伤了,不仅凑近看还上手了。

烧没发,但男生的气息和温度萦绕在叶天邺的鼻尖,一点点地染红了他的耳朵。

不行,得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