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过毛巾道了声谢,旋即有些为难道:“介意我脱掉外套吗?”
楚漫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边说着不介意一边把屋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男人脱掉西装外套后只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白衬衫的边角也微微濡湿了,贴覆着腰线,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楚漫默默咽了咽口水,觉得这身形依稀有些眼熟,可绝没有这股成熟色|欲的味道。
等男人擦干衣服,楚漫才将他引到柯基睡着的小窝里,交代了下狗狗的近况。
男人很有耐心地听他说完,末了真诚夸赞道:“先生您也很有爱心和耐心,没有考虑过在这里工作吗?”
刚夸完妍姐的楚漫收到了同等的夸奖词,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有工作了,就在隔壁酒吧。如果您有空的话可以过去坐坐,我们家的鸡尾酒很好喝的。”
这算是楚漫头一回邀请一个人,他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男人清浅一笑,说好啊,他非常有空而且很感兴趣。
“真可惜呢。”男人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楚漫下意识追问:“什么可惜啊?”
“我的诊所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位职员不是很可惜的事吗?”男人眨眨眼,竟显出几分顽劣的俏皮。
他伸手去逗楚漫怀里的卷卷,小奶狗立刻抛弃了嗦得起兴的指头,转而抱住男人修长的手指,兴冲冲地塞进嘴巴里。
楚漫哀怨地瞪了眼眯着眼睛舒服极了的卷卷,心道小家伙懂不懂“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道理啊,他才是它的长期饭票哎。
显然几个月大的卷卷并不懂,甚至还要爬出楚漫的怀抱投入男人的怀里,搞得楚漫对难得心仪的这位升起一丢丢嫉妒。
“它很可爱,叫什么呢。”男人仿佛没接收到他的怨念,笑着问。
“卷卷。”楚漫拍了拍小奶狗的屁股,把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小家伙扒拉回来,“它叫卷卷。”
“真可爱。”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极缓极认真地念着,搞得楚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在夸小狗狗吧,干嘛对着他说?
楚漫想着想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男人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他根本不是来接狗狗的客人,而是这家诊所的老板!
楚漫:草率了。
“别紧张,我知道你是代班的,张妍跟我说了。”男人抽回手,小奶狗不满地嗷呜了两声。
“介意带我去隔壁酒吧坐坐吗?”男人微微歪着头,露出一抹极迷人的笑。
楚·颜狗·漫:带带带,凭啥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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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等来柯基的主人,交接好后才锁上诊所的门,共打一把伞走进隔壁酒吧。
经过一番交谈,楚漫得知男人叫做楚思叶,巧了,同是老楚家的人。
不过楚漫不能把他的真实姓名告诉对方,便用了他和蒋北搬来这里后的化名,蒋一漫。
“你姓蒋啊……”没想到男人听说他的名字后,意味深长地叹了句。
“姓蒋怎么了嘛?”漫漫表示疑惑。
楚思叶笑容温和:“没什么,我认识一个朋友也姓蒋,没想到这么快又遇见一位姓蒋的朋友。”
楚漫心道蒋姓应该不算少数姓吧,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楚思叶的笑容有些怪。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酒吧里的生意冷淡不少,不过也有一些客人在酒吧里等雨停,他们瞧见楚漫自然而然地打招呼。